第64章：激辩诸儒【二合一】[第1页/共7页]

“绝非如此。”徐辟赶紧改口道：“我的意义是，庄子夙来抵抗战役，现现在，他所出世的宋国鼓起不义之兵，攻伐滕国，莫非庄子就没有任何表示么？”

他岂是看不穿蒙仲那「将话题扯到孟子身上」小把戏，只不过碍于身份，懒得跟蒙仲这类小辈计算罢了。

蒙仲闻谈笑着说道：“昔日燕海内哄之际，齐国趁火打劫、出兵伐燕，传闻孟子当时就在稷放学宫，何故竟没能劝止齐王呢？”

环顾了一眼周遭的诸儒家弟子，蒙仲正色说道：“以繁文缛节、巧伪之言使世人利诱，导致世人末本倒置，就像那名买椟还珠的郑人，这岂不就是你儒家一向在做的事么？我师庄夫子言你儒家巧伪惑世，又有甚么错呢？”

屋庐连不知所措。

蒙仲闻言摇点头笑道：“足下所言，未免叫人发笑。欲乃人道，它可分为两种，一种是适应天道的「欲」，此谓之「天理」，就比如人要食品才气保存，而过份则为「贪欲」。……庄师所言「无欲」，便是指天理之欲，就比如人初生时，懵懂无知，只晓得饿了要哭泣，此便是「天理」，除此以外，无用心、机心，庄师主张无欲，即但愿世人舍弃用心，回归婴儿时的纯真，天理本身就存在于人体内，而足下却用‘追随无欲之欲’来概括，恰好应了我道家圣贤老子的那句话，「道可道、非恒道」，贤兄以‘有穷之词’来概述‘无穷之道’，本身就已产生了偏差，何如还自发得抓到了把柄？……我传闻孟子曾言「人道本善」，阐述善也是人本身存在的「天理」之一，可遵循足下的说法，善竟然成了可与人理分离的欲？敢问贤兄，你是但愿世人追逐‘善’呢，还是舍弃‘善’呢？”

――――以下注释――――

在列举了多个例子后，蒙仲看了一眼有些张口结舌的屋庐连，问道：“还要我举更多的例么？”

但二者的弟子，此时的差异就有点较着，乃至于孟子心中也感受很奇特，奇特于庄子究竟从那里找到了这么一个能说会道、能言善辩的弟子？

此时，孟子又瞥了一眼蒙仲。

万章不解蒙仲的意义，但还是答复道：“确切是采自四周山上的山泉。”

“请讲。”蒙仲淡淡回道。

『本来如此……』

诸孟子的弟子闻言轻笑起来。

并非如此，孝、仁、义、礼、智、信，本身就是存在于六合间的美德：乌鸦反哺，仁也；鹿得草而鸣其群、蜂见花而聚其众，义也；羊羔跪乳、马不欺母，礼也；蜘蛛坎阱觉得食、蝼蚁塞穴以避水，智也；鸡非晓而不鸣、燕非社而不至，信也。

蒙仲闻言摇了点头。

“惠大夫。”

蒙仲歪着头看了一眼万章，他那里会听不出后者的话外深意：只是看在你兄惠盎的面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