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12章 老僧[第1页/共3页]

白瀚文知她恐怕本身一时魔障又走偏了，乃是切口规劝，但笑不语。

见几人终究破功，面色有些丢脸起来，鬼眉又火上浇油道：“按说，这无相寺地处都城当中，便是不肯调用执掌宫廷的摆布卫，骁、威、金吾等卫和殿军，也另有卖力城中各处的监门、禁军并折冲都尉，如何要从城外调人？莫非――，这都城内的诸卫――，都不堪其用了么？！哦，本女人另有一问。这都护之职，与那都督之职不是一回事吧？我仿佛记得，都督乃是二品官职，可不知这都护乃是几品？也不知各位大人又是几品？”

此等场合，一干列队小兵是没有发言权的。各位大人被降服，鬼眉根基算是完胜。只是，说是“根基”二字，那就表白，硬骨头到底还是有的。

世人这才觉醒，山下的打杀之声公然不知何时已经偃旗息鼓。

“本来如此！这两个倒是机警，乘机连人带马都弄进城来了。直奔无相寺山下，是故意防我身处危境，恰又共同了这么一出好戏。真会晤机行事！不过――”鬼眉对那二人大感对劲之时，不免又起迷惑，“我瞧那印信不似作假，另有，那么些兵马的盔甲、鞍辔，可都是制中之物。那里来的？”

半生不熟？是半僧不俗吧。

“嗯，方刚血气未曾用错了处所，算你晓得进退。”鬼眉接过物件，表示他先行退下，“柳大哥和兄弟们也辛苦了，先随底下安排稍事休整，我再另寻时候同你说话。”

“哦？倒是个明事理的！既是军中之人，又是受命前来，可有凭据？”

白瀚文笑道：“谦君叫你莫要惶恐，可有奉告你，那是本身人么？那些人马是姜公子和司马殿下的人，原就在女人麾下，何来归降之说？”

鬼眉目睹隔了白瀚文坐处几步，一侧的罗汉床上还盘膝坐着位安然安闲、端倪平和的灰衣老衲，立时刹住了底下未了的话头。又见房中未置棋盘，瞧着两人先前并非饮茶对弈模样，只在各本身边散落着一些书卷，便顺手抄起一本翻看，佯作随便戏语道：“白叔这是要同大师论佛参禅么？可与佛门有缘？白叔，您即便与佛有缘，也莫要遁入佛门，只需带发修行陪着鬼眉就好了。还能凭您的慧根多度化几人。这寺庙不是名为无相么？可见，剃不剃头，穿不穿法衣，乃至烧不烧香，吃不茹素，原也只是情势。识得是非，行得善举，晓得悲喜大理，不自苦，善解人，欢乐一便利也是美满。”

倒是那老衲，闻言从书上抬起目光，捻须点头道：“这位施主倒是有些慧根的。”

老衲放下书卷，笑语：“施主莫要偶然诽谤了方丈。方丈乃是真正世外之人，至于老衲嘛，倒是个‘半生不熟’，倒也能够言语无忌。”

鬼眉见残剩的那几人耐到最后还是不肯低头，倒也不肯一概归为是非不分的奸恶之列。此等固执之辈，若非实在受过熙阳帝恩德，不肯叛变，便是铁骨铮铮，恐有愚忠之嫌。奸佞好杀，英烈却不能随便可惜了了。便朝圈外呼喝道：“山下打斗如何了？如何听着好似没了动静？是全军淹没尽数被灭了，还是吓得遁走无形了？可知来者究竟何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