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七十二章：外柔内刚（四）[第1页/共4页]

无法她的穴道被死死封住，退也不能退、躲也不能躲，只能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接受柳寻衣的肝火。

“甚么？你岂敢对公主下毒？”

“一定！”柳寻衣一时情急，脱口而出。

毕竟，他们曾“伉俪一场”。

“究竟并非如此！”潘雨音笃定道，“你奉告我，客岁腊月初七早晨贤王府究竟产生甚么？如果你铁面忘我，替朝廷办差能够六亲不认，为何死的只要洛叔叔？为何洛夫人、洛蜜斯、洛公子皆安然无恙？你们做事不是最喜好斩草除根吗？为甚么这一次只斩草，没有除根？”

更何况，她曾救过柳寻衣的性命。算起来，潘雨音对他的恩典并不比他对潘家少。

潘雨音的开门见山令柳寻衣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，此时的他再也顾不上君子风采，对赵馨的担忧与对潘雨音的绝望刹时交叉在一起，令其愤激非常、羞怒非常、烦恼非常……

“啊……”

“看来，我赌对了。”潘雨音自嘲一笑，嘲弄道，“用你本身的性命相威胁，你或许不会奉告我本相。但以公主的性命相威胁，你必然会知无不言，言无不尽。”

潘雨音的泪水恍惚眼眶，但内心仍不敢信赖，喃喃反复：“洛叔叔……真是你杀的？”

……

“你不要逼我！”

柳寻衣一愣，俄然认识到本身方才出言不密，几乎令潘雨音发觉到甚么，因而话锋一转，解释道：“我的意义是……你必然不会侵犯公主。”

曾多少时，当潘家幸存的寥寥几人历经千辛万苦，决计分开颍川悲伤地，远走他乡之时，潘雨音曾鼓足勇气想向柳寻衣说几句“内心话”，却被洞若观火的洵溱直言打断，将其一席肺腑之言扼于唇边，算是“救”柳寻衣一命，一样也“救”了潘雨音一命。

“你这是……”

“潘……潘女人，我……”

话到嘴边，却不管如何都说不出口。并非柳寻衣羞怯，而是潘雨音的痛苦模样令他惭愧难当，感受不管本身说甚么都显的惨白有力，不但不能赔罪，反而有抵赖之嫌。

潘雨音一语中的，柳寻衣如遭当头一棒，顿时神情一僵，双眸深处闪过一丝若隐若现的懊丧，却迟迟没有作答。

“可公主她……”

电光火石之间，气势汹汹的柳寻衣冲到潘雨音面前，不由分辩地死死捏住她的胳膊。突如其来的剧痛令潘雨音黛眉紧蹙，盗汗直流，情难自已地倒吸一口冷气。

“为何？”

“我计算的不是你，而是我本身。”潘雨音抽泣道，“爷爷自幼奉告我六合有浩然正气，世上有道义长存，善恶有报，因果循环。如果你真的害死洛叔叔，则是善恶不分、因果相悖，那我对峙了二十年的信奉……又有何意？”

“这……”

望着泣不成仰，痛不欲生的潘雨音，柳寻衣的内心极不是滋味，悲忿道：“潘女人，我的荣辱、性命、出息……你何必如此计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