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[第1页/共11页]

“陛下！”石越哽咽道，他的演技，已是越来越逼真了。

“陛下圣明。”

“此玉是臣熙宁二年遇变之时，随身所带之物，臣实不知来源。”

李向安侧身出来，跪倒接旨：“遵旨。”然前面朝着天子，退出集英殿，快马飞奔石府。

“嗯。”石越点了点头，道：“那另有甚么事吗？”

赵顼见他这副窘样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，道：“竟似甚么？卿是朕的状元，如何这般拘束？”

赵顼早已看在眼中，笑道：“卿有甚么要说的，但说无妨。”

“卿家是否有半片绿玉独角兽？”李向安尖着嗓子问道。

“有……”唐康望了床上的梓儿一眼，欲言又止。

唐康游移道：“陈先生那边，仿佛不好厚此薄彼。”

赵顼乍然间赶上这类充满戏剧性的事情，又是猜忌又是镇静。石越若真是石介以后……赵顼俄然又想起那日在宝文阁看名臣像的事情――莫非？

石越苦笑着摇点头，悄悄握了一下梓儿的小手，把它放进被中，柔声说道：“你好好将养，不要胡思乱想，我去去就来。”说罢，赶紧起家出去，去驱逐圣旨。

“这……”须知此时，石越仍然还是“权知杭州军州事”，天子却让他保举杭州知州人选，言外之意，不道自明。

“如何？”赵顼转过身来，望着韩维，诘问道。

曾布拿起玉来，不过看了一眼，便斩钉截铁的答道：“陛下，恰是此玉。”

二人一旦开首，在场众大臣，便是号称奸佞之辈，亦不免要拍几句赵顼的马屁，将石家“骨肉相逢”这一佳事，归功于赵顼的圣德与贤明！而石起俄然之间有了石越如许的一个弟弟，早已欢畅到手足无措，亦不免要笨拙的感激着天子的恩德。

“此玉是如何得来？卿可照实回奏。”

“你晓得我不风俗别人服侍的。”石越浅笑着摸了摸梓儿的面庞，低声说道。他也没有多想太多。

石越目光安静的望着俄然发怒的天子，一言不发。

“那么，佑丹你觉得我当如何措置？”

赵顼点点头，说道：“卿说也不无事理，不过终是查无实据吧？”

石越晓得戏已经演得差未几了，便不再多问，恭恭敬敬将李向安送出大门以外，望着他骑上马飞奔而去，不由长长的叹了口气。

“三个多月了，我也是回京之前，才确认的。”梓儿紧闭双眼，低不成闻的答道。她毕竟也是没甚么经历的女孩子，到石越分开杭州后，固然模糊猜到本身是有身了，却到第三个月上，才敢确认。

赵顼赞成的点点头，却听石越持续说道：“陛下，臣只恐临时不能报陛下之恩，臣既知生父、大母都已去世，而生母却不知所踪，不孝之人，抢先为父母守孝三年，以尽人伦。”

叶祖洽也答道：“微臣也觉得，的确很像是一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