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[第1页/共11页]

早有衙役将阿沅等十名丫环下人，引入堂中，一齐跪下。

“回陛下，草民随身照顾。”

便是元绛，也只是淡淡应道：“陛下圣明。”又持续说道：“因而朝廷下诏，要求处所查清石介之存亡本相，兖州掌书记龚鼎臣愿以阖族保介必死，杜衍、提点刑狱吕居简，以及处所公众数百人，保其必死。由是方免于斫棺之辱。石介身后，族中后辈羁管他州，其家本来费事，老婆几近饿死，是富弼、韩琦一起买田扶养。”

蔡承禧与安惇也赶紧整整衣冠，正襟端坐。

“……不久石介病死，正逢狂人孔直温谋反，官府搜其家，得石介手札。夏竦思疑石介诈死，北走契丹，请发棺以验……”

待二人参拜结束，天子便将目光投向元绛，道：“元卿，你持续说。”

韩维接过话来，例行公事的核实了楚云儿的身份。这才问道：“楚氏，本府奉圣旨将你从杭州宣来，你可知为了何事？”

安惇更是暴怒，红着眼睛喝道：“给我重重的打。”

“哪个阿沅，可上前来听问。”

阿旺扶着梓儿走上马车，石安早已命令家里的男丁躲避，一众丫环婆子，簇着梓儿，走入内堂。阿旺跟从梓儿已久，见她的神采，由上马车的期盼、镇静，垂垂变成绝望，心知这是因为石越没有在家的原因。当下一面走，一面问石安家的：“安大娘，学士呢？上朝去了吗？”

安惇让人将楚云儿用冷水弄醒，冷冷地问道：“你到底说不说实话？”

“我可不想你是我大哥。”楚云儿望着石越，内心说道。

楚云儿嘲笑道：“回大人，只怕是彭大人记错了，民女府上那天挂的，的确有一首词，不过民女记得清楚，是一首《菩萨蛮》。民女向来没有见过这首《贺新郎》，我一个女子，亦不能挂这类怀故国之思的词于厅中。”

梓儿伸出纤手，翻开帘子，望了一眼南薰门外熟谙的风景，一起旅途劳累的脸上，也暴露一丝含笑，“终究到了。”

安惇一时语塞，他频频被楚云儿言辞所攻，又一心想逢迎吕惠卿之意，当下怒道：“我看你清楚是设辞抵赖，若不消刑，量你不会说实话！来人啊——”

阿沅点点头，走到院子中间，望着篱笆发楞，一面胡思乱想的猜想楚云儿与石越要说甚么。

这类情义深重的话语，实是在石越不能接受之重。贰心中打动，却又说不出话来。

石越点了点头，笑道：“她是我在这个天下上，真正的亲人。”

韩维冷冷的问道：“本官要如何给你一个公道？”

“……”石越没有答复，他不晓得要如何样答复。

彭简指着楚云儿，嘶声道：“便是她那边来的。”

韩维沉下脸来，“啪”的一声，喝道：“楚氏，你又如何说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