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节 来者犹可追[第1页/共3页]

契染又下了一剂猛药，道：“我看过那一处冰窟，深不见底，另有玄机，朱蝉一定殒身，或许更糟糕也说不准，帝子追求的机遇，是一柄双刃剑，稍有不慎，伤人伤己。”

契染沉默半晌，道：“厚积薄发，水到渠成，如来已登临上境，波旬仍未踏出那一步。”

她已被血气法例腐蚀，神魂泯没，沦为无知觉的行尸走肉。

莫澜香消玉殒，死在朱蝉部下，祸首祸首倒是冰川之下的神佛残躯，但是残躯只是承载法例的死物，浑浑噩噩，并无认识，血气借朱蝉之手搏斗生灵，就像火山发作，海啸囊括，精/满自溢，怪不得任何人，只能归咎于己，为何立于危墙之下。

7017k

暗中当中朱蝉俄然被冰窟淹没，西华元君救之不及，重元君模糊发觉冰川下藏了甚么异物，现在听对方所言，震惊苦衷，他猛地抬开端，眸光明灭，脱口道：“魏天帝莫非晓得冰川下……究竟藏了何物？”

重元君如有所思，蓦地记起对方刚才所言，“朱蝉一定殒身，或许更糟糕也说不准”，一阵莫名的寒意涌上心头，仿佛认识到甚么，正待开口，忽听一声凄厉的尖啸，穿云裂帛，戛但是止，如被一双大手狠狠扼住咽喉。

契染扭头望去，眉心纠结成一团，佛光轮转，身形由实转虚，消逝无踪，重元君心知有异，毫不踌躇接引星力，破空遁去。西华元君一颗心提到嗓子眼，瑶池天水波澜翻滚，卷起蓝容与紧追不舍，却还是慢了一步，遥遥瞥见一道血气冲天而起，只看了一眼，便目炫神迷，几近把持不住道心。

但是他只是探头看了一眼，便又重新落回井底，重元君心如明镜，冰川之下埋藏的机遇是一架攀附之梯，循梯而上，终有一日能分开井底，踏入全新的六合。他冷静谛视着契染的背影，忽道：“如来波旬既得机遇，修持多年，可曾踏出那一步？”

从三界到深渊，兜兜转转，运气仍将他们捆绑在一起，不管如何都摆脱不了，西华元君在顾忌之余，感到深切的无法和哀思。

重元君面色变幻，过了很久才道：“当日我等三人历尽盘曲，来到冰川之上，饱受风雪之苦，不知跋涉多少光阴，突入一处未知之地，仿佛有个声音在心底响起，只闻其声，不明其意，波旬最早作出回应，接着是如来，二人前后沉入冰川当中，我却因心存疑虑，未曾获得机遇。”

重元君衡量利弊，很快下定决计，决然道：“那就如魏天帝所言，合则两利，共觅机遇！”

契染淡淡道：“帝子或许错失时缘，或许反倒逃过一劫，其中得失，一言难尽。”

契染道：“虽未能确认，大抵稀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