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五节 射人先射马[第2页/共3页]

策画半晌，契染摸索道：“惑界主宰占有天时天时人和，敌众我寡，每一分力量都不成或缺，佛陀既成心长驻于此，可曾想过将大雷音寺迁至此界？”

上尊大德尽力施为，将来各种，所见即为实在，但是这一回他窥测的倒是同道根脚，只得一些模糊绰绰的虚影，迦耶，契染，重元君，如来，一个个如走马灯般转动，变幻莫测，稍纵即逝。对魏天帝而言，虚影便已充足，“玄元天”不会出第二个劫余，血气本源吞噬认识，藉此成绩上尊大德，乃是一条九死平生的断头路，万载内无人能走通，反倒是涅槃法例应运而起，透出勃勃朝气，似有一线能够。

契染偶然酬酢，直截了当道：“敢问佛陀，此番来临惑界，脱手互助，但是受魏天帝所托？”

这一场苦战持续的时候虽不长，局势来回颠覆，令迦耶深感怠倦，他强吸一口气，鼓荡血气，神采奕奕，上前与如来见礼。久别相逢，物是人非，如来亦跻身上境大能之列，神通手腕令人刮目相看，迦耶感到无可言喻的失落，自从魏天帝成绩上尊大德，跳出三界一隅，立于诸天万界之上，他就此变得微不敷道，置身于惑界打生打死，如同小小的马前卒，随时都能被替代，这类感受让他不风俗，也很不安闲。

魏天帝沉吟半晌，切身找到如来，向其流露一二，表示他去往惑界斥地六合，机遇或在此中。如来心领神会，及至战局无可挽回，契抱病急乱投医，如来抓住机遇，毫不踌躇跨入涅槃佛国，穿渡时空，真身来临惑界，挽狂澜于既倒，发挥雷霆手腕，一举打灭江兼天，逼退巫、阴二位惑界主宰，阴差阳错保全了冰封峡谷。

这一建言才是他此行的真正目标，大雷音寺三大士、六观音、八菩萨、二十四诸天、十八伽蓝神、十六罗汉，亦是一支不成小觑的战力。如来闻言不觉一怔，旋即感觉不无可行，天帝崛起，魔主陨灭，星力压抑下不进则退，大雷音寺留在三界之地，已成可有可无的鸡肋，莫如迁至惑界，投入血战，死伤寂灭在所不免，却也是一条直指上境的登天之途。

如来抬眼谛视他，缓缓道：“天国不空，誓不成佛，此界血气方炽，合法以佛法打扫孽障，还一个朗朗乾坤。”

如来神情微微一动，行礼道：“契将军有礼。”

诸多动机一闪而过，迦耶问起对方来意，如来轻描淡写，语焉不详，只道契染藉涅槃佛国招引援手，恰逢其会，穿渡而至。迦耶如有所思，模糊发觉他背后闲逛着一个光芒刺眼，不成直视的身影，在惑界棋局中，他们只是一枚枚身不由己的棋子，无可猜度落子之人，究竟在运营些甚么。既然捉摸不透，也就不必白搭心机了，迦耶唤来涂瑞、转轮等上前厮见，存了同舟共济之意，先号召一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