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1章 可以死，可以败，但不可退[第2页/共3页]

但厥后身边垂垂有了越来越多的同道中人，他反而再也没有了最后的勇气，行诸般事，做何种挑选，都要顾及身边的人。

落星宫外，阵法禁止，莫缺曾经无声开口，只要莫玄知其当时所言。

莫缺的脚步一滞。

他本身能够死，也能够败，他这一步，却还连累到了这些人，变得非常沉重。

他虽不知天上人到底在图甚么，但却有激烈的预感，若莫缺落空体内浑沌血，则恐怕这片六合，再难护住，统统百姓，也都将死绝。

即便没有本日之事，为救叶青瑶，莫缺也迟早会有一天，将浑沌血亲身送到他面前。

统统人都能听出，莫玄在催促莫缺上路，统统仿佛就如虚夜城主所言，他在等莫缺将一身浑沌血送去。

莫缺双拳紧握，回想着过往各种，统统事情，都因莫玄而起。

不是莫玄，他父亲不会分开莫家，来到乱域，就连莫止最后死于九大星官之手，也是因为莫玄到来，脱手干预。

莫缺尚未开口，虚空中又传出了独孤剑神的声音：“修剑者，当一往无前，宁折不弯！你虽弃了剑道，但此心仍在。我为剑神，你若挑选向前，我剑道之人，亦不会后退！”

而在这一刻，莫缺一只脚踏上那条金光大道，另一只脚，却久久没有迈出。

另有他身后，燕惊鸿、沐寒舟、江月影这一众武道先人！

莫缺的拳头，几欲捏碎。

能够死，能够败，但不成以退！

那一日，莫缺立于落星宫外，受阵法隔绝，在落星宫外，无声开口：“为此，我要亲手取回你体内一身鲜血，鼻祖之血流于你体内，是鼻祖之辱，是我莫氏之辱！”

不是莫玄，莫家先人不会代代相残。

他们费经心力，才用莫家鼻祖之血，培养一个莫玄，又不知破钞了何种代价，让莫玄破入了尊境。

各种迹象都在表白，天上人对于莫玄，对于浑沌血的巴望，超乎设想。

不是莫玄，他母亲叶青瑶，不会带他走出莫家，被追杀万里，终究流落乱域，昏睡不醒。

“而你，为求祖血，捐躯了莫家无数先人，最后更是挑选臣服于天上人，背弃了鼻祖，背弃了六合！”

“轰！”

接着，是幽主开口，随后是东方出月、独孤无双、六域生灵……

“天上人之局若成，这里统统人，都要死！”虚夜城主在远方喝道：“莫缺，你要断送各域众生吗？还是你想让这里的武道先人死绝，让武道就此断绝于世？”

莫玄的声音持续传来，道：“因为她体内，有我留下的浑沌之法，你若想将她唤醒，唯有效我之血，才气做到！”

虚夜城主一震，没想到武祖竟不禁止莫缺！

虚夜城主意莫缺杀意愈发激烈，连声喝道：“你若去，等候你的必是他布好的局，到时不管是独孤剑神，还是幽主，亦或是六域百姓，和你武道这些先人，都将因你的挑选，长埋于此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