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章 大局[第2页/共3页]

“明公说到羊毛，下走倒是传闻，大河工坊也在寻这新羊种的圈养地，河套那边传闻也在赶人。”

比落第二年朝廷派下来的用度到账，再贴一二厘的利钱，还给二县当局。

“杀一条狗，能有甚么意义？嘿，这女子的唱腔，当真风趣，便跟钻入耳洞里也似。好！”他手掌拍了拍大腿，然后挥挥手，朝着上面指了指，便见一个熊虎之士，在箩筐中，抓起一把开元通宝，从二楼直接撒了下去。

“对，就是这个沙悟净。”

世人凛然，忽地有个亲信想起甚么，抬高了声音，问道：“明公，莫非和青海牧场有关？”

那地界，不是打不打的题目，而是需求性命去填。

“是叫沙赫利，取了个汉名，唤作悟净。”

“嘘……二楼撒币的非富即贵，莫要开腔肇事。”

一处高楼内，二楼一间雅座表里，都有持刀懦夫保护。内里有华服之人在那边喝酒，春末夏初，吃烈酒的倒是未几，反是饮一些米酒的多。

光靠眼下这点关浑家，不敷！

侯君集眼睛在鲸油灯下放光，嗅了嗅氛围中的香味，他支起一条腿，胳膊架在膝盖上，手中的羊腿还在向下滴着油脂和蜂蜜，“‘卡瓦哈’那物事，进献的阿谁甚么胡人，带了几种羊种，有一种贾氏在青海做了配种，那毛又浓又密，比眼下的河套羊、河北羊、凉州羊，都要好很多。”

“尚书说的乃是老成谋国之言。”

感受撒币很爽的侯尚书回了神，然后对中间道：“起初要对于辽东的杂碎，老夫这才饶了他们一回，陛下让党项八部及三十余小部各为本族刺史，皋牢三十余州，也不过是看在不肯再增杀伐的原因上。”

说到这里，侯君集眼睛微微一眯，显得极其阴沉：“拓跋氏不死，如何圈地养羊？莫非靠天子陛下的金口玉言来感化这等匪类？”

和别处罚歧，能在长安城落脚做谋生的，多能识字，且能建个笼统的帐本出来。而长安城中的小吏，也和别处罚歧，他们能查账。京中二县，还专门“外聘”了一些退下高老的计科老吏，不说慧眼如炬，但平常旧年的把戏，是骗不到他们的。

一番马屁袭来，侯君集哈哈一笑，不过心中倒是悄悄道：程处弼杀拓跋赤辞，怕也是正中了天子的意，敦煌宫乃是钦命御赐兴建，岂能让蛮子们聚兵成军来去自如？

“大局？谁是大局？在图伦碛，程处弼就是大局！”

现在倒是不一样了，河北道辽东的大农庄、大洛泊的大牧场，成例在前，图伦碛和以往的管理节制手腕，就是天壤之别。

“侯公一片公心，诚为我等敬佩。”

豳州大地痞固然是个地痞，品德差也不假，但他不是傻子。图伦碛是个甚么风景，他亲身带兵打畴昔的他不晓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