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章 大局[第1页/共3页]

问为甚么？

“那就反他娘的。”侯君集不屑地笑了起来，眼睛放着光，“你觉得程处弼真的找到了谁要刺杀他的人？敦煌那是个甚么处所？河北刀客河东胡匪团聚过万的法外之地，仇杀一年到头，抨击从早到晚，塞个判官畴昔，也是拿刀砍人的货品。”

“侯公一片公心，诚为我等敬佩。”

一番马屁袭来，侯君集哈哈一笑，不过心中倒是悄悄道：程处弼杀拓跋赤辞，怕也是正中了天子的意，敦煌宫乃是钦命御赐兴建，岂能让蛮子们聚兵成军来去自如？

和别处罚歧，能在长安城落脚做谋生的，多能识字，且能建个笼统的帐本出来。而长安城中的小吏，也和别处罚歧，他们能查账。京中二县，还专门“外聘”了一些退下高老的计科老吏，不说慧眼如炬，但平常旧年的把戏，是骗不到他们的。

是以，久居长安的人都晓得，灞水以东的客舍里，虽说瞧着有些混乱，可谋生实在是不差的。并且逢年过节，因为来往客商繁多，竟是比城内还要好玩热烈。京中好耍的少年，最是爱好骑马畴昔，不拘是看相扑、摔交、散手还是说剑术枪术较量，亦或是马球、持球、桌球……都是吸惹人。

一处高楼内，二楼一间雅座表里，都有持刀懦夫保护。内里有华服之人在那边喝酒，春末夏初，吃烈酒的倒是未几，反是饮一些米酒的多。

“大局？谁是大局？在图伦碛，程处弼就是大局！”

哗啦啦的一片，都是新制的开元通宝，金亮闪光，非常夺目。

“是叫沙赫利，取了个汉名，唤作悟净。”

“嘿。”

“尚书说的乃是老成谋国之言。”

侯君集听着苏常唱腔的伶人唱戏，点头晃脑吃肉喝酒，然后哈哈一笑：“吾有千斤万两银呐！”

对这些了如指掌的侯君集嘲笑一声，“你们记取，出了凉州的这条丝路上，蛮子兵有那七千‘党项义从’，都他娘的太多！”

“杀一条狗，能有甚么意义？嘿，这女子的唱腔，当真风趣，便跟钻入耳洞里也似。好！”他手掌拍了拍大腿，然后挥挥手，朝着上面指了指，便见一个熊虎之士，在箩筐中，抓起一把开元通宝，从二楼直接撒了下去。

感受撒币很爽的侯尚书回了神，然后对中间道：“起初要对于辽东的杂碎，老夫这才饶了他们一回，陛下让党项八部及三十余小部各为本族刺史，皋牢三十余州，也不过是看在不肯再增杀伐的原因上。”

“对，就是这个沙悟净。”

世人凛然，忽地有个亲信想起甚么，抬高了声音，问道：“明公，莫非和青海牧场有关？”

舔了舔嘴唇，“吐谷浑旧地，党项人占了三十余州的地盘。此中拓跋氏最大，老子当年打畴当年，卫公也在营帐里清算羊毛呢。那等地盘，给那蛮子放甚牛马，的确是暴殄天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