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一章 情疤[第2页/共3页]

谢筝没有问潘女人埋在哪儿，左不过一张草席，运气好些得一口薄棺，送到城外乱葬岗，一个多月畴昔了，早就分不清了。

她弹得一手好琵琶，我听好些人夸她，说她那‘反弹琵琶’，就跟画里出来似的。

谢筝点头：“妈妈与她来往多吗？”

“传闻七月里一名女人病故了，还是妈妈替她清算的？”谢筝又问。

那女人似是看出了谢筝的迷惑，道：“练琴练多了，耳朵也比凡人灵些，换小我来，怕是甚么都没听到。”

谢筝不由捏住了指尖，道：“莫非是青石胡同的那座宅子？”

“烧在……”曹老妪往下身指了指，给了谢筝一个“你懂的”的眼神，“我当时发明她身上有刀伤，想查得细心些，就正都雅到了，形状么，是个新月。”

曹老妪撇了撇嘴：“难服侍呢！不是我嘴巴坏，教坊司这处所，出去的都是犯官家眷，管你畴前是一品大员的后代还是芝麻官的后辈，那都一个样，谁也不比谁矜贵。

曹老妪摇了点头，苦苦一笑：“她未曾跟我提过，她被送出去埋了的时候，也没见到有男人来凭吊，许是一厢甘心了吧，也或许是在我们谁都不晓得的时候，那人去看过她。”

“我晓得一些。”一个声音横空插了出去。

谢筝抚着曹老妪的背，安抚了两句：“她后腰上有刀伤？”

“女人是如何晓得的？”曹老妪难堪极了，“那事情我谁都没说过的，这里的女人们，得一至心人不轻易，她既然肯烧上，定是把那人放在心上了，她抱病没了，如此私密的事儿，我就瞒着。”

曹老妪眯着眼看谢筝，她在教坊司做事，自是怕闽奉銮的，陆毓衍又是通出身家后辈气度，还是丫环打扮的谢筝最扎眼也最好说话，她赶快点了点头。

楼女人走到谢筝跟前，打量着她，皱眉道：“你看着有些眼熟。”

谢筝略一思忖，附耳问道：“妈妈，潘女人身上，有没有烧过情疤？”

谢筝抿了抿唇，逼着本身平静些，道：“烧在哪儿？甚么形状的？”

楼女人的神采突然白了白，靠近了细心看谢筝，惊道：“是你！那夜你来过戏台！”

谢筝一怔，复又明白过来，道：“我是萧府的丫环，许是中秋女人来府里唱戏时见过我。”

“你晓得那边呀，”楼女人点头，“我厥后问她，她说是那家的仆人爱听她的戏，她就常常畴昔，宋玉澜与跟着去过，转头还跟我们说，别看那院子小，里头的家具安排，普通的官宦人家还比不上呢。我们问她，那是给哪位朱紫唱曲操琴了，她又傲气的不肯说。”

潘女人的情疤也是新月形的，与宋玉澜的一样。

曹老妪与谢筝道：“这是楼女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