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奶兄弟[第2页/共3页]

办什劳子的书画社！不如多给男人缝两件衣裳。

婆子被关在一间斗室子里，里头只一张桌子，并几把椅子，再无其他安排。

胡同清幽，住的多是在四周衙门里做事的官老爷，郑博士家也在此中。

日子久了，韩婆子内心的定见就全冒出来了。

梁大人长长叹了一口气。

陆毓衍偏过甚问苏润卿：“梁大人在国子监有些年初了吧？”

郑夫人占了她的位置，好好帮郑博士拓展宦途也就罢了，恰好是个不安生的，不但没有相夫教子，还整日里往外头跑。

奶娘眸色一暗，点头道：“老爷，夫人病了。”

“难怪。”陆毓衍低低应了一声。

陆毓衍抿着唇，看着韩婆子哭天抢地，而后不疾不徐站起来，出了屋子。

韩婆子吃醉酒时，没少在郑家下人跟前说郑夫人好话，碍着她是郑博士的奶兄弟，旁人听着不满，也不敢去主家跟前告状。

陆毓衍背手站着，目光似是落在院中的树上，廊上灯笼光落在一旁，他的半边身子隐在夜色中：“说得在理。”

“病了？”梁大人惊奇，“早上起来还好好的，既然病了，如何没有煎药？”

梁宅就在国子监东边的一条小胡同里。

见顺天府尹也跟着出来，陆毓衍理了理思路，道：“她不交代昨夜行迹，大略做的事儿见不得光，但一定就是出城行凶了。再者，即便真是她害了郑夫人，其他的案子也一定与她有关。”

却没想到，今儿个闹出性命来了。

三人刚出来，一个总角小童从配房里出来，扑到了梁大人怀中，猎奇地打量着陆毓衍和苏润卿。

梁大人将小童抱起，满面笑容与两人先容：“这是犬子，年纪小，耐不住，非常调皮。”

苏润卿扑哧笑出了声，越想那场面越好笑，连声说“府尹大人高见”。

册子很薄，笔迹端方中不失大气，传闻是郑夫人写的。

仿如果没瞧见府尹的冲动普通，陆毓衍腔调安静极了：“那婆子在哪儿？”

郑家与梁家境遇类似，又同住一条胡同，两位夫人对书画皆有爱好，几十年下来，豪情该当不错。

他撇撇嘴，道：“不如叫阿黛来认一认？就算不能鉴定杀郑夫人的是不是韩婆子，起码能弄明白勒阿黛的是不是她，归正阿黛记东西清楚。”

陆毓衍闻言，起家往外头走。

梁大人问她：“夫人在屋里？”

那婆子明显是被吓着了，瘫坐在地上，问甚么就说甚么，独独昨夜里的行迹，她说不出个以是然来，这也是她被带返来的启事。

客岁，韩婆子的男人做工时断了腿，家里的嚼用一下子就压在了韩婆子身上。

奶兄弟当着官，她却连日子都过不顺畅，提及这一段时，韩婆子的眼中尽是仇恨，咬牙切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