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奶兄弟[第1页/共3页]

梁大人将小童抱起，满面笑容与两人先容：“这是犬子，年纪小，耐不住，非常调皮。”

胡同清幽，住的多是在四周衙门里做事的官老爷，郑博士家也在此中。

苏润卿翻着花名册，头都没有抬：“是啊，梁大人和郑大人都是圣上即位后前几年的进士，前后脚进的国子监，这都快三十年了，一个爬到司业，一个还是博士。”

陆毓衍闻言，起家往外头走。

在韩婆子眼中，郑夫人就是个没有大富大贵命，却偏要生那大富大贵病的女人。

衙役一去问话，就有人把韩婆子供了出来，说她对夫人不满，几次三番谩骂夫人，且昨夜该是韩婆子当值，她却一整夜不见人，早上天大亮了才返来的。

韩婆子吃醉酒时，没少在郑家下人跟前说郑夫人好话，碍着她是郑博士的奶兄弟，旁人听着不满，也不敢去主家跟前告状。

梁大人长长叹了一口气。

韩婆子是韩四的亲闺女，算起来是郑博士的奶兄弟。

苏润卿扑哧笑出了声，越想那场面越好笑，连声说“府尹大人高见”。

“我们现在做甚么？去找名册上的婆子问话？”苏润卿挥了挥手中的花名册，还想说甚么，左边院子里飘来厨房做菜的香味，激得他肚子空荡荡的，“还是先去用饭吧，早上没顾上吃，中午满是素斋，可饿死我了。”

郑博士刚出世的时候，他老娘没多少奶水，邻居韩四的婆娘喂了他几个月。

梁司业是个六品官，祖上不显，夫人娘家亦浅显，宅院比郑家还小，就是一进四合院。

三人落座，府尹唤了个主簿出去做记录，清了清嗓子，开端问话。

府尹连连点头：“她在郑家做事，郑家有她当值的记录，我明日让人取来，与其他凶案的案发时候比一比，就有结论了。话说返来，那些案子要真不是她做的，岂不是又成了无头案了嘛！”

还布施善堂，如何不见她布施布施家里做事的下人？

顺天府尹问了半个多时候，韩婆子从一开端的怨气冲天，到厥后发言颠三倒四起来。

“难怪。”陆毓衍低低应了一声。

却没想到，今儿个闹出性命来了。

出了胡同，绕到酒楼，酒菜刚上桌，就有衙役急仓促寻来，拱手道：“抓到人了，是郑家的一个婆子，人已经押到顺天府去了。”

那婆子明显是被吓着了，瘫坐在地上，问甚么就说甚么，独独昨夜里的行迹，她说不出个以是然来，这也是她被带返来的启事。

见顺天府尹也跟着出来，陆毓衍理了理思路，道：“她不交代昨夜行迹，大略做的事儿见不得光，但一定就是出城行凶了。再者，即便真是她害了郑夫人，其他的案子也一定与她有关。”

苏润卿放下筷子，催着小二替他把烧鸡和卤牛肉包起来，提在手里跟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