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一十五章 嘴臭[第2页/共3页]

幸亏是夏季，衣裳丰富，老妇人并无大碍。

是了，你孙女活不下去，让她去你屋子里吊死，别跑来我家门口闹，倒霉！

还退亲呢，我看你们家退了亲了，一个破鞋另有谁家肯接。”

谢筝看了一眼天气，估摸着半夜里又要下雪。

男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，搓动手道：“别听她胡说。”

老妇人不晓得说了些甚么，梁家那女人的神采越来越丢脸，阴沉过了天气。

阿谁甚么钱庄的店主死了，你们赖到梁松头上，有证据没有？

老妇人的眼睛通红通红的，呼吸孔殷，声音憋在嗓子眼里，指着那紧闭的大门，想骂又骂不出声来，只要眼泪一点点从眼眶里涌出来，潮湿了尽是皱纹的眼角。

梁嬷嬷到浣衣局做事时，已经二十岁出头了，有个儿子也不奇特。

“顺天衙门的，来问梁松的事儿。”松烟道。

甚么脏水都往这儿泼，我呸！”

云层压得低低的。

里头的女人不晓得砸了甚么，大呼道：“我嘴巴臭？那也比你给别人养儿子强！哎，这么些年，你非要咬死梁松是你儿子，又不肯说他娘是哪个，别不是说不出口吧？她娘跟别的男人睡，睡出来的儿子？你这个爹，当得还高兴吗？”

梁家那女人拉开了门，臭着脸看着来人：“找谁啊？”

家道固然平常，但也想给孙女一个好归处，见孙女中意那梁家的小儿子，家里也没有棒打鸳鸯，想成了这婚事，便与梁家提了。

松烟上前敲了梁家大门。

才换了庚帖，还不决下，就出了狄水杜的案子。

松烟嗤笑一声，道：“梁松不是她亲生的吧？哪怕是气疯了，也没人会这么骂本身。”

谢筝与陆毓衍站在不远处的拐角，自是将这些对话听得一清二楚。

哐当！

不是我要说梁家是非，母子反目到这个境地，只怕不是亲生的。

再算算梁松的年纪，与梁嬷嬷也对的上。

老妇人捧着热腾腾的茶水，眼中的泪水又要落下来。

老妇人看着谢筝与陆毓衍，见两人穿着光鲜，又极其心善地照顾她，也没有坦白，道：“原是要结作亲家的。”

陆毓衍让松烟去街口的茶铺里买了碗热茶，交到老妇人手中。

现在闹得满城都说我们梁家出了杀人犯了，我这日子还过不过了？

你既然给脸不要脸，那就从速滚远点去！

手叫陆毓衍牵着，谢筝指尖稍稍用了些力，见陆毓衍低头看她，她道：“就这脾气，断不会替人养儿子还不吭声的，除非……”

“胡说八道些甚么！”

女人气坏了，压根不肯住嘴，拉着男人对松烟道：“喏！是他儿子，不是我儿子，你有甚么就问他，他要再不晓得，就让他奉告你，那挨千刀的是哪个烂货生的，你找那烂货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