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一十五章 嘴臭[第1页/共3页]

依老妇人的说法，她的孙女与梁家的小儿子正在议亲。

老妇人看着谢筝与陆毓衍，见两人穿着光鲜，又极其心善地照顾她，也没有坦白，道：“原是要结作亲家的。”

谢筝看了一眼天气，估摸着半夜里又要下雪。

老妇人又歇了会儿，这才行动盘跚地分开了。

老妇人的眼睛通红通红的，呼吸孔殷，声音憋在嗓子眼里，指着那紧闭的大门，想骂又骂不出声来，只要眼泪一点点从眼眶里涌出来，潮湿了尽是皱纹的眼角。

“顺天衙门的，来问梁松的事儿。”松烟道。

“老娘没那么个挨千刀的儿子！”女人跳脚，道，“老娘就算是养条狗也养熟了，他连牲口都不如！甚么玩意儿！”

里头的女人不晓得砸了甚么，大呼道：“我嘴巴臭？那也比你给别人养儿子强！哎，这么些年，你非要咬死梁松是你儿子，又不肯说他娘是哪个，别不是说不出口吧？她娘跟别的男人睡，睡出来的儿子？你这个爹，当得还高兴吗？”

梁家那女人拉开了门，臭着脸看着来人：“找谁啊？”

骂完了，女人回身就进了院子，重重甩上门，上了插销，不让那男人进院子。

女人骂得欢，梁松的爹一进胡同就闻声了她的声音，神采一青，三步并两步跑过来，一把拦住那女人。

阿谁甚么钱庄的店主死了，你们赖到梁松头上，有证据没有？

“妈妈，摔疼了没有？”谢筝又问了一句。

我这会儿想啊，有这类婆母，到底是病死的还是气死的，还真说不好了。

“我找过来，跟她说，这亲不结了，对外头就说八字合不上，如许的说法，对我孙女和她儿子都好，”老妇人摇了点头，道，“她的话，你们刚才也闻声了，实在太刺耳了。是我们家主动求亲不假，可她那些话……哎！罢了，早些认清楚也好，免得我孙女嫁过来，摊上这么一个婆母，那真真是……”

女人重重啐了一口，也不管跌倒在地的老妇人，啪得一声关上了门。

谢筝与陆毓衍站在不远处的拐角，自是将这些对话听得一清二楚。

还退亲呢，我看你们家退了亲了，一个破鞋另有谁家肯接。”

男人连连点头：“如何就不是亲生的了，她的嘴巴出了名的臭，别理她！”

再算算梁松的年纪，与梁嬷嬷也对的上。

现在闹得满城都说我们梁家出了杀人犯了，我这日子还过不过了？

“晓得一些，”老妇人皱着眉头，道，“阿谁大儿子梁松，媳妇不是病死了吗？

早跟你们说了，那索债的清算了东西就走了，衙门有本领，满天下找他去啊，他一个大活人，还能真不见了不成？

陆毓衍让松烟去街口的茶铺里买了碗热茶，交到老妇人手中。

是了，你孙女活不下去，让她去你屋子里吊死，别跑来我家门口闹，倒霉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