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5 墨麟（上）[第1页/共4页]

我感觉这话有些意义，道：“谢太后但是长史亲戚，莫非长史竟想取她母子性命？”

但当何达托着灯台, 引我到书架里去翻阅时, 我俄然明白了秦王为甚么那么说。

“大长公主那边，还须长史去联络，”我说，“长史可动手去办，不过须得埋没。”

我愣了愣，忽而想到皇太孙望着我的那张脸。

我了然：“长史到东平王府上都说了些甚么？”

“东平王约莫也曾与长史提及了谢太后。”我说。

“哦？”我说，“如此，府上与谢太后当是密切。”

“本来如此。”他说，“待救出今上与谢太后，我必将他二人送往稳妥之处藏身。”

我想了想这么做的结果，非常笃定我还没走到桓府门口，应当就会被大长公主抓起来大卸八块。

但动机一转，又感觉不当。宫中既然对今上母子监督得这般周到，那么外人与他们扳谈的一言一语，定然也不会逃出东平王的耳朵。我就算以此法靠近谢太后，也商讨不了甚么事。

谢浚淡淡一笑，道：“确是如此。不但是我，东平王对全部谢氏也甚是虐待。今上即位以后，因谢太后之故，我父兄及几个堂表兄弟都得了升迁赐爵。”

“我自是不会想，只不过火为猎奇。”谢浚道，“此法更加简练，霓生，智计如你，定然早已想到，却弃而不消，为何？”

我一边腹诽着权贵占尽好处毫无人道，一边抨击般地一口气将这套书全取下来，堆到厅里的案台上。而后，我将灯再拨亮写，拿起最上面的一本，有滋有味地翻了起来。

我浅笑：“长史睿智。”

谢浚道：“我先去拜见了东平王，而后回了一趟家中。”

我讶然，此人面上不动声色，真办起事来倒是心急。

谢浚愣了愣，半晌，道：“辽东兵马精锐剽悍，且有十余万之众。东平王当如先帝普通，令幽州太守领护匈奴中郎将，将辽东兵马收归朝廷。”

谢浚道：“我叔父谢宥曾与会稽王有来往，东平王将我叔父下了狱，并奉告我父亲，若皇太孙不肯即位，谢氏皆以弑君之罪连坐。”

谢浚看着我，目光有些切磋。

“东平王如何表示？”

我想，东平王为了扶立皇太孙，这般手腕都使出来了，内心头没藏着算盘才有鬼。

“东平王甚是欣喜，一再向我问起殿下病况。”谢浚道。

我沉吟，想着不若就打扮成谢浚母亲入宫去。

“不与她商讨，如何行事？”他问。

不得不说, 我实在有些惊奇。

公然天底下没有白来的好处，这甚么升官册封，都是性命威胁换来的。

我说：“秦王病重，长史身为秦王最倚重之人，东平王天然要拉拢。”

我说：“不会。秦王病重，他在张弥之面前所呈面孔，已是命在朝夕。长史可想，若这般景象是实，东平王对秦王身故后之事，将有何筹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