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4.邺城（下）[第1页/共4页]

邺城的堆栈有好几处，城南是最大的一处。入内以后，只见高大的库房一排一排，营建得非常规整。合法我想着公子在那边，俄然，前面走出来好些人，被簇拥在正中的身影，教我心中一动，恰是公子！

厥后，桓肃和长公主终究怕了，公子要出去住，他们也没有禁止。

我：“……”

那将官看看我：“这船是足下的？”

府吏礼道：“服从。”

青玄站在他身后, 身量看上去比三年前拔高了很多。他的眼睛也盯着我, 目光迷惑。

我听得这称呼，心想果然士别三日刮目相看, 青玄都当下属马了……

“你……你真是霓生？”他看着我，目光变得冲动。

“都督忘了？这便是我那千里来投奔的表弟，阿生！”

过了会，他淡淡道：“不必多礼。”说罢，他转头对身边的府吏道，“方才所言之事，速速去办，不成担搁。”

那将官问青玄：“司马认得此人？”

我瞥着他：“你不是司马么？还要贴身奉侍公子？”

青玄：“……”

“青玄。”我浅笑打个号召, “多日不见，东院的喜鹊迩来叫了未曾？”

“至于你的身份……”青玄想了想，嘻嘻一笑，“我亦有计算，你听我的便是。”

“还缺二十艘。”

夜里风大，不过到邺城的水路无礁石险滩，虽不敢张帆，但这兵船顺风而下，也走得甚是顺利。

将官讶然, 顺着我的目光转转头。

我就喜好公子一本端庄的模样。

“如何试？”青玄问。

我说：“故而我到了邺城，须躲一躲。”

我看着他，不置可否。

“是人是鬼，你尝尝不就晓得了。”我说。

他不解：“那你去找公子何为？”

灯火光中，公子盯着我，神采喜怒莫测。

青玄虽满腹牢骚，这个司马却当得有模有样，到了渡口，先找保卫的将官去问这渡口的景象。我则要风俗避开人多眼杂的去处，带着斗笠站在一边，将斗笠的沿拉下来挡住脸。

“你，”青玄转向我，冷冷道，“随我到船庐一趟。”说罢，回身走去。

青玄又将几颗香豆放入口中，边嚼边道：“你现在在京中可着名了。好些人都说你有神通，不但给先帝挡了灾，还晓得天机，连秦王护驾之事都在你的算计当中。你晓得么？秦王晓得你死了，还派人来府中记念。”

我讶然：“哦？”

这兵船做得不错，想来是用作水军的头船，不但有船庐，还做得宽广健壮。

我在一旁看着，心中泛动不已。

“我再问你一次。”青玄盯着我，神采严峻，“你到底是人是鬼？”

“不是。”我说, “那是我搭乘的客船, 彻夜本要在船上安息一宿, 不过既然碰到了诸位，便不必再留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