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五十三章 说人心道天下[第2页/共4页]

李玄都回达道：“民气便是所求，同欲则同求。万众一心，则无事不成。现在的民气只要两个字。”

李玄都道：“如果天下为棋局，那么棋手是谁？棋手不是某一小我，不是家师、地师、宋政、秦清、龙白叟，也不是我李玄都，更不是陛下。棋手是一群人，一群有着共同好处的目标的人，成千上万的民气，这些民气会聚在一起，化作一只看不见的无形大手，把持着棋盘上的棋子。”

天宝帝固然不满这个说法，但他也明白李玄都所说的是究竟，只能点头承认。

“次年，金帐雄师因粮草不敷而撤兵，就在秦襄筹算就此光复秦州、凉州等地之际，沉痾不起的先帝在西苑烟波殿驾崩。同年，秦州、凉州发作饥荒，数十万流民无家可归，西北伪周趁机起事，刹时囊括两州之地，占有西京，推举澹台云为共主，号称西王。”

“在秦襄下狱以后，朝廷再无可战之将，几次想要光复西北，都为澹台云所败，损兵折将无数，国库愈发空虚，再难以支撑战事。”

“自明雍二十年以来，位于北方茫茫草原上的金帐汗国从西北一线多次犯边，及至明雍二十二年，金帐雄师兵临西都城下。”

不必说天宝帝只是个未曾亲政的小天子，就算他是一个

天宝帝沉默了。

天宝帝靠在椅背上，喃喃道：“提及来轻易，做起来何其难也。”

李玄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：“承平。”

成熟帝王，现在的李玄都也不会惊骇，特别是在这么近的间隔下，当真是匹夫一怒而血溅五步。

李玄都道：“谁能使天下承平，使耕者有其田，居者有其房，谁就得民气。谁能得民气，这天下便是谁的。”

“恰是。”李玄都安然道，“不然从古至今为何有那么多次改朝换代？本日之逆贼，何尝不是明日之共主，自古以来，这天下就是有德者居之。能使天下承平，可谓有德者？可谓豪杰？”

过了好久，天宝帝方才说道：“先前我问先生谁是先生背后的棋手，先生不答，本来这就是先生的答案。只是不知现在的民气是甚么？”

李玄都望向天宝帝：“现在是天宝八载，顿时就是天宝九载，如果从武德十年算起，烽火已经连绵了十年之久，并且分歧以往，并非一州一地的烽火，而是囊括了大半个天下的烽火，战死之人、饿死之人、死于非命之人不计其数。天下苦战乱久矣，天下之人，无不思定。这便是民气所向。”

“愿闻其详。”天宝帝目光灼灼地望着李玄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