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4.四三章[第1页/共4页]

依现有的端倪来看，晏子言是今早才晓得晏家有枚玉印落在了贡士所。这是那里来的丫环，竟有未卜先知的本领？

周萍一惊：“都察院也管起这肇事的仕子来了？”

刘推官哂笑道：“眼下也就周通判您心眼宽，岂不知昨日夜里，都察院来人请杨大人喝茶，就为这事，议了一夜还没返来。”

周萍连声应了，又问：“晁清失落的事，你有端倪了么？”

许元喆道：“先生上回已问过了，云笙兄自来京师，除了先生，来往不过是同科贡士。”

周萍板起脸来：“义褚兄此言差别，百里奚七十拜相，黄忠六十投蜀破敌，时雨年纪尚轻，今后作为尤未可知。”

周萍接过茶，欣喜她道：“这回肇事的也是墨客，我去说教说教也合适。”

苏晋替本身斟了杯茶：“有一点。”

许元喆非常难堪，垂着眸子道：“先生莫要问了，云笙兄说过，此事便是他死，也毫不成与先生提及半分。”

周萍道：“她申明日脱不开身，等后一日，她天不亮便来。”

苏晋道：“你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，春闱又不是京师衙门筹办的，哪怕局势闹大了，皇上要问责，上头另有内阁，礼部顶着。”

四十年前，景元帝自淮西起势，曾一度求贤若渴。厥后他部下人才济济，再佐以“高筑墙，广积粮，缓称王”之计（注），终究介入江山。

说着，又扫一眼角落里抄状子的苏晋，“不信你问他，他倒是甲科出身，当年还是杞州解元，二甲落第的进士，现在屈于你我之下，怕是这辈子都要不甘心才是。”

阿礼备好肩舆，出去问：“小侯爷，这就上应天府衙门寻苏先生去么？”

刘义褚道：“你就爱说教，他是获咎了吏部的，不再遭贬谪已是造化，还盼着升迁？”

苏晋见许元喆支吾不定，猜出七八分起因：“如何，竟是桩不能与我说的？”

说话间已至贡士所，武卫查过官帖，入内通禀，不稍半晌，许元喆便急仓促地出来了，一起走还一起急问：“苏先生，但是有云笙兄的动静了？”

翌日去上值，衙署里无不在群情仕子肇事的，瞧见周萍来了，忙抓着往细处查问。

苏晋不置可否，只是道：“找个平静处说话。”带许元喆绕去后巷，这才问：“元喆，你细心想想，春闱前至今，云笙可曾与外头的人交友？”

苏晋惊奇道：“你怎也出来了？”

周萍郁郁道：“虽是这么个理，但我仍要去贡士所瞧一眼的，只要本日礼部能平安然安地将杏榜上各位老爷请进宫，明日唱了胪，封了官，我这颗心就能归到肚子里了。”

十数载间，朱景元杀尽功臣，全部朝堂都覆盖在腥风当中。

这是老御史的故居。

周萍道：“那枚玉印不是被你取走了么，我就跟她说，晁清失落了，衙门要查这案子，收走了证据，她若要玉印，只能两往厥后京师衙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