束脩（下）[第1页/共4页]

白姬掩唇而笑，道：“实际上是如许。”

司风道：“白姬大人，愚去南山找那黑猫返来吧。”

流觞曲水之宴结束后，白姬、元曜、司风筹办归去了，但是却找不见离奴。白姬、元曜、司风来到了仕女们斗花草的园子里，放眼望去，一众莺莺燕燕比春花更娇美，满园衣香鬓影，笑语欢声，底子找不到离奴。

司风道：“别离是相逢的开端，等愚疗养规复了，再来缥缈阁找先生。”

白姬、元曜站在灵台之上，望着一个铜质的鸟形风向器。那铜鸟之上，挂着一件薄如蝉翼的衣服。

元曜惊得张大了嘴，道：“这……这太奇异了！白姬，天衣有甚么用呢？”

“那份束脩是父亲亲手给您做的……”

元曜不解隧道：“司风的父亲为甚么要给小生做一件小儿装束？”

“送给白姬你吧。”

不一会儿，巨石后飞起了一只扁嘴灰羽的鸟儿，灰鸟翅羽轻巧如风，头上有一根彩毛顶风招展。灰鸟展翅，朝南山飞去，一刹时就没了踪迹。

司风道：“都是这黑猫惹事，人家斗花草，它负气，把南山都快薅秃了，山神老头儿不肯让它走。愚想起白姬大人的嘱托，只好抢了它，背着它御风飞翔，跟山神周旋。那山神老头儿也是一个倔脾气，铁了心追着我们不放，愚乘风扶摇直上，从不周山飞到昆仑，从北海飞到归墟，都快把六合四合飞遍了，只差飞到碧落鬼域，才算把那老头儿累趴下，抛弃了他。一番折腾，终是不负白姬和先生所托，把这黑猫带返来了。”

元曜非常欢畅，这些日子司风的尽力没有白搭，他也能写出很好的诗了。

司风鼻头一红，道：“多谢先生。等愚养好了身材，再来找先生。”

白姬笑道：“穿上天衣，能够御风翱翔，上穷碧落下鬼域，如司风鸟一样。”

离奴拿起一个毕罗，一边啃，一边哭：“来岁搞不好还要输！”

“为甚么？”

“写得好！”承平公主也赞道。

一阵风吹过，薄如蝉翼的衣服被吹落，掉到了元曜的头上。

“司风，你等一等。”元曜道。

白姬笑了，道：“不是不晓得，而是未曾发觉。短短十年时候，人类会产生翻天覆地的窜改，由小童长成成年人。但是，这十年在非人的眼里却如同一弹指，毫无窜改，很难发觉。”

“南山山神他白叟家也不轻易，你想一个别例把被离奴老弟薅秃的南山补上花草吧。”

司风望着元曜手里那厚厚一叠纸，才发明都是本身这段光阴来学习时写的诗句，从老练不堪，到对仗工致，无一遗漏。原觉得是信笔涂鸦，却一点一滴都被人经心保藏着，司风不由得有些打动。

“白姬，再过十年，二十年，三十年，五十年，小生已经白发苍苍了，你和离奴老弟却还是现在的模样，这让小生感觉很难过，很孤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