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善恶[第1页/共4页]

元曜一愣，感觉这恶人仿佛跟之前不大一样了。能够，是千山给他洗心的原因吧。

“月上中天时，你在西市坊门口的大槐树上等我，我们一起去福地。”白姬笑道。

居德坊，二条大街上。

妇人固然还是很肥胖，但是神采比那晚所见红润了一些，眼底多了一些亮光。

老妪瞥见白姬、元曜，问道：“这两位客人是……？”

白姬笑道：“千山，我正在找你，你如何看上去无精打采？”

元曜感觉奇特，这条龙妖平时最多也就看看当下风行的坊间传奇读本做消遣，很少见她苦读圣贤书。她这是如何了？

恰是千山。

小男孩和小女孩从油纸包里翻出了一些糖糕和竹蚂蚱、泥人，开高兴心肠一边吃，一边玩起来了。

妇人的眼眶俄然就潮湿了。

妇人笑着去石桌边翻开一个油纸包，竟然不是点心和玩具，而是一支梅花铜簪和一盒胭脂。

千山道：“既然你开口了，我少不很多耗费一些妖力了。

千山飞了过来，敛了翅羽，蹲在白姬肩膀上。离奴轻车熟路地在坊街屋檐上飞奔，往平康坊而去。

元曜也仓猝伸谢，但他一点也不口渴，只好装模作样地喝。

夏季的午后，一人一龙在缥缈阁里一边苦读，一边冥想，寻求善与恶的真义。而后院当中，一只黑猫却蹲在井边一边洗菜，一边对着氛围痛骂鬼王。

千山同意了。

月上中天，离奴变幻成九尾猫兽，驮着白姬和拎着香鱼干的元曜一起出了缥缈阁。离奴飞奔到西市的坊门外，千山早已等在大槐树上，它仿佛等了好久，都开端打打盹了。

白姬和元曜来找千山，千山借住的那户人家流派开着，白姬、元曜站在门口张望，但见屋檐下另有八咫鸦的幻羽，但一时没瞥见千山。

白姬一愣，道：“你听谁说的？”

白姬笑道：“花骨朵的程度，那人最多也就仁慈十年，花谢以后他又会旧态复萌，变本加厉地施暴作歹。缥缈阁的端方是一物换一物，我带你去见菰叶，作为互换，你完整净化那人的内心。”

白姬、元曜没有找到千山，正筹算回缥缈阁。他们刚走出二条大街，就见一只三足乌鸦无精打采地站在一处围墙上，忧愁地望着东方。

千山奇道：“你为甚么这么体贴那户人家？”

西市，缥缈阁。

白姬叹了一口气，道：“如果圣贤书里能找到善恶之道，那大家间就没有那么多是非善恶了。民气向善，却又有恶。民气至恶，却也有善。人类，还是一个奇特的存在呀。”

元曜悄悄翻了一个白眼，又问道：“找善恶之道？”

妇人哽咽道：“何必浪费钱买这些……奴家很喜好，打从心底欢乐……”

千山急道：“我已经飞去平康坊两次了，但是不晓得从哪儿进福地，我好担忧菰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