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八章、你有病啊？[第2页/共4页]

元嵩想一想，说：“彼若畏我而不来侵逼，虽无功而返，亦不为失……”我保你家牌位一早晨不出事儿，妖物本身不敢来，那怪不得我啊――“只恐为其所惑，我等亦昏昏睡去，何如？”

那么你说寺院若能代替官府保养一方百姓也成啊，说不定有但愿成绩地上佛国呢，但是实际上僧众尽管代官府收取百姓租税，却任嘛功德儿不干！他们有点儿闲钱就晓得增修古刹，或者大起法会，本来就妄图享用，念佛只为愚民，天然那法会也不成能真保一方风调雨顺。而僧徒反倒以法会之名，又再勒逼百姓供奉……

元嵩说我信佛，但我耻与那班僧徒为伍，这和尚我早就不想当了――“只为行路便利，仍用僧形耳。”他说我看巴蜀的和尚都不成话，就想要到别处去找找看，有没有真和尚、真沙门，但是跑了趟南陈，见到各处景象并不比蜀中好多少，再北上齐国，所见略同――“刚才堂上者，闻我言即退，恐皆男盗女娼之辈也！”

元嵩和尚越说越是愤恚，感受把内心一向堵着的话好不轻易找到了魏文成这么一个宣泄口，当下是侃侃而谈，谩骂天下僧众有九成都是骗子，是蛀虫。他说了，僧众是不必缴税的，那些名山大刹，白白占了千顷万亩的良田，却一石粮都不肯上交给国度，官府是以而减轻对小民百姓的压榨，老百姓被迫把名下的田产寄进给寺庙……如此恶性循环，使得官府的力量越来越弱，生了盗贼有力剿除，有了内乱不能抵抗，终究受难的还是小老百姓……

随即望着魏文成，道：“吾不瞒汝，向在蜀中，周游各寺，所拜师父，中有一孙天英也……”

――这支胡姓尊陈胡公满为肇祖，以胡太后父胡国珍为先祖，胡国珍以下历代先人都有牌位，统共一十二块，这回折断的恰是摆在偏中间位置的胡国珍的灵牌。

“你才有病！”魏文成不由气往上涌，“有这么说话的吗？”

魏文成点点头：“别无所扰，但劈断胡姓宗牌，此必与族人有仇者也。”

庄丁把新做得的牌位摆上供案，为的是吸引妖怪前来，好尝尝这俩野和尚能不能攘伏，同时他们还留下了铺盖、食水，以及魏文成要求的一些降妖东西。元嵩和尚还叫把那几个曾经在宗祠中守过夜的唤至身前，详细扣问环境，一向到红日落山，世人仓惶告别而去，偌大个祠堂里也就只剩下俩秃顶啦……哦，魏文成的脑袋倒是并不敷光。

随即二僧展开铺盖，也不躺下，只席地而坐，一边存眷着祠堂表里的状况，一边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闲天――长夜漫漫，又不敢睡，不谈天可如何熬得畴昔啊？

话才说到一半儿，魏文成俄然间眉头一皱，把一枚手指竖在唇前，悄悄嘘了一声。他先修道，再礼佛，又研读了天书，现在耳聪目明，远迈凡俗，就本能地发觉出来，周边状况有点儿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