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 纹身惩戒[第1页/共3页]

“另有乱七八糟的药吧。看模样刺激性不小。”

“跟灵魂没干系的。”

“人生寄一世，奄忽若飙尘。”朱老头道：“光阴易逝，盛时难再，存亡不过一刹时耳。汉国游侠儿生性豁达，视死如归，唱几句挽歌又如何？”

在她轻柔的歌声里，程宗扬沉沉入眠，只是右手与小紫十指紧紧相扣，久久不肯分开。

“对！就是这个！呃……”程宗扬酒劲上来，又吐了几口，喘着气道：“这甚么破歌？鬼气森森的，我听着汗毛都竖起来了，一阵一阵的想尿裤子。”

躺在车中，程宗扬耳边仿佛还响着老头唱的两首挽歌。

“你觉得我猜不到吗？内里有我的血！你个死丫头，趁我喝醉了，连我的血都敢乱抽。”

小紫抬眼笑道：“另有呢？”

如果本身死了呢……

“没搞错吧？喝酒唱甚么挽歌！给谁送葬呢？有弊端吧！”

小紫笑道：“比及全数刺完，纹身的禁制见效，她就再也不敢害你啦。”

“蒿里谁家地？剥削灵魂无贤愚。”朱老头唱道：“鬼伯一何相催促？性命不得少踟躇！”

“死丫头……你应当让我求你好几次的……不过如许也好……”

“好啊。”小紫说着，悄悄揉着他的额角。

太阳越升越高，气候更加炽烈，固然宛洛道上有树荫掩蔽，但从天刚亮赶路到现在，几匹马都已经汗出如浆。眼看目标地还遥遥无期，朱老头的毛驴又拐了前蹄，不到半个时候就甩得连人影都看不见，程宗扬只好把马车停在路旁一处林子里，让马匹歇歇，趁便等老头儿赶来。

“我们结婚吧……”他喃喃说道。

车帘卷起，小紫伏在车内，一手支着下巴，一手翻着书卷，一边道：“调的朱砂不敷了。”

程宗扬把银针放在朱砂盒中调了调，一边打量着本身的作品。罂粟女身无寸缕，乌黑的腰臀充满鲜红的血珠。星星点点的血痕勾画出花朵的纹路，仿佛一片妖艳的罂粟花海，在她腰臀上盛开，充满繁丽而又险恶的神韵。

“是她的纹身啦。她的纹身从腰臀一向到腹股，一共是一万零一针，最後一针是在她的阴珠上，”

程宗扬趁着酒意，不无歹意地想到，汉国的游侠儿轻存亡重然诺，恐怕是因为均匀寿命太短，早死晚死也差不了几年，与其过几年就死，还不如死的轰轰烈烈。

激烈的阳光从枝叶间洒落，照出树下一具白生生的**，罂粟女赤条条伏在一条毯子上。她额头尽是盗汗，齿间咬着一根刚折下来的柏枝，红艳的唇瓣因为剧痛而变色。

“小程子，你没听错。”朱老头嘿嘿一乐，“这是挽歌，因为是送葬时挽柩者唱的，以是叫挽歌。”

“朱砂内里你调了甚么东西？这么细一根小针扎到身上，这贱奴就像是被砍了一刀似的，痛得浑身都在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