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4章 贪女色吞针欺僧侣 戕妇翁拥众号天主(2)[第1页/共3页]

凉州人申屠英等，遣主簿胡威赴长安，请留王尚仍守凉州，兴不肯从，威流涕白兴道：“臣州奉戴王化，迄今五年，仰恃陛下威德，良牧仁政，士民戮力恪守，才得保全，陛下何故贱人贵畜，以臣等易马羊呢？若军国须马，但烦尚书一符，令臣州三千余户，各输一马，朝下夕办，并驳诘事。昔汉武倾天下财力，开辟河西，截断匈奴右臂，今陛下无端弃五郡士民，俾资暴虏，窃恐虏情狡猾，不但虐我百姓，且劳圣朝旰食呢。”说得有理。兴始有悔意，令人止住王尚，并谕令傉檀缓进，哪知傉檀已率众三万，倍道行至五涧，逼尚出城。尚不得已让去姑臧，自还长安，傉檀遂入姑臧城，就宣德堂宴集群僚，酒至半酣，俯视修建，很觉崇闳，便感慨道：“前人谓作者不居，居者不作，今公然了。”凉州故吏孟祎进言道：“畴前张文王指前凉张骏，张祚尝尊骏为文王。筑造城苑，缮治宫庙，不过欲传诸子孙，永垂长远，乃秦兵渡河，全州崩溃；梁熙占有此州，拥兵十万，丧师酒泉，亡身彭济，吕氏掩入，势可排山，称王西夏，再传今后，率土崩离，衔璧秦雍。事并见前。古人有言，繁华无常，忽乱易人，此堂扶植，已将百年，共历十有二主，约莫信顺乃可久安，仁义才气永固，愿大王慎图远久，无间始终。”傉檀改容称谢，推为谠言。先介弟文支镇守姑臧，自还乐都，旋即搬家姑臧城，车服礼节，统如王制，不过向秦称藩罢了。

如何不纳忠良语，坐昧先几悔怨迟。

狼性难驯本易知，献箴况复有黄儿。

观鸠摩罗什之所为，实是一种邪木，不敷厕入高僧之列，不然六根已净，何致再生欲障，纳女生男。食针之举，特借此以欺人耳。吾尝谓佛图澄之入后赵，无救石氏之亡，鸠摩罗什之入后秦，反致姚氏之敝，释氏子之无益人国，已可概见。而鸠摩罗什之道行，且出佛图澄下，修己未能，遑问济人乎？姚兴自佞佛后，割南乡十二州以畀晋，弃凉州五郡以给南凉，皆曲解佛氏捐躯救人之义。而轻撤国防，至命赫连勃勃之镇朔方，尤其大误。勃勃胡种，与秦外族，狼子野心，岂宜重担？就使秦反面魏，亦必有反噬之忧，及僭号叛秦，侵轶岭北，而姚兴始有不消良言之悔，晚矣。

三城为秦要塞，由秦将杨丕姚石生等守着，既闻勃勃来攻，当然督兵堵击。偏勃勃兵锋甚锐，势不成当，杨姚二将，连战得胜，接踵败亡。勃勃尚随地侵掠，不肯少休。部将请定都高平，自固底子，勃勃道：“我新创大业，士众未多，姚兴亦一时豪杰，诸将用命，未可骤图，我若专恃一城，彼必并力攻我，亡可立待，不如东西飚突，攻他无备，彼顾后必失前，顾前必失后，繁忙驰驱，不战亦敝，我得游食自如，不出十年，岭北河东，可尽为我有。待兴既死，然掉队攻长安，兴子泓庸强大儿，怎能敌我？我自有擒他的战略。古时轩辕氏亦搬家无常，至二十多年，始定都城，何必以我为怪呢？”确是狡谋。部将相率佩服。勃勃遂攻秦岭北诸城，忽来忽去，害得诸城门整天封闭，白天不开。各种警报，传入长安，秦主兴方自叹道：“我不消黄儿言，致生此患，今已无及了。”小子有诗咏道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