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二十四章 代为亲征[第1页/共3页]

“陛下累了，贫道便不打搅，先行辞职。”

灵宝说到这儿，谨慎看向建恒帝的神采，见建恒帝非常倦然地闭上眼睛，似是在养神，这才缓缓出声道：“只怕是需求从长计议了。”

面对如此的窜改，归元心下了然，面上没有涓滴的窜改，只恭敬拱手道：“此次亲征，只要真龙现身，才是民气所聚，历经此劫，陛下是真龙，陛下的子孙，一样是真龙――”

“真人此话何意？”

未曾想，富有四海的他，却也有求而不得的时候。

归元的眸中安静而安闲，悄无声气地走上前去，携着浮尘缓缓下拜。

世人皆知天子对当今皇太孙的偏宠，可现在再看，倒是感觉天子的脾气，是更加古怪了。

归元安闲点头，随即缓缓出声。

殿外秋风渐起，卷起殿前的落叶飘但是起，满地的枯黄更添了几分萧瑟，春季已在层层沉云后躲藏了多日，未曾露过一丝光芒，现在那微凉之意浸入肌肤中，带着殿内的明黄纱幔轻而浮起，跟着门“吱呀――”而响，一袭广袖道袍的身影缓缓而入，法度不徐不疾，仿佛踩与云上，不出一丝声响。

可再如何劝，世人也皆是怀揣着一个度，毕竟不管是太孙替天子出征，还是孙儿替祖父出征，皆是天经地义，而驱除鞑靼乃是干系江山社稷的大事，即便是作为皇孙贵胄，也是义不容辞的。

似是看破了建恒帝心中的不甘，归元耐人寻味的话语引得床榻上的建恒帝眸中一顿，垂垂氤氲着一层亮光来。

“你来了。”

“实在，此事倒并非没有转圜之机――”

将方才那番话一点一点揣摩下来，建恒帝也垂垂被压服了。

殿内的地龙烧的极热，携着那龙涎的香味，叫人不由有几分昏昏欲睡的意义。超出一层又一层明黄的纱幔，归元的目光绝顶，便是那躺在床榻之上，与平凡人普通垂老迈矣，竭力支撑残躯，怀揣着对生的期冀，对死的惊骇，却又难掩帝王野心的人。

“如果就此放下，陛下这些年的苦心修道，怕是要付之一炬了。”

这一刻，建恒帝说下这一番话似是累极了，不由怠倦地闭上眼，沉寂中，床前的灵宝与不远处的归元沉默相视，随即便能听得归元的安闲声。

“陛下现在可还好。”

话音一落，建恒帝眸中一顿，嘴唇翕合间，有些恍然出声道：“阿译？”

“灵宝――”

的确，庶出的子孙又如何比得他嫡出的子孙们。

归元闻声仿佛并不料外，看向灵宝的目光转而落至不发一言的建恒帝身上，了解般点了点颌，随即倒是安闲出言。

归元似是感喟般不忍地垂下眼眸，那满怀遗憾的话语仍旧在建恒帝的耳畔回荡。

话音一落，躺在床上的人蓦地一动，本来有力垂下的眼皮忽地展开，侧首间看过来，带着几分难言的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