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二十四章 代为亲征[第2页/共3页]

殿外秋风渐起，卷起殿前的落叶飘但是起，满地的枯黄更添了几分萧瑟，春季已在层层沉云后躲藏了多日，未曾露过一丝光芒，现在那微凉之意浸入肌肤中，带着殿内的明黄纱幔轻而浮起，跟着门“吱呀――”而响，一袭广袖道袍的身影缓缓而入，法度不徐不疾，仿佛踩与云上，不出一丝声响。

“疆场虽是艰险，皇太孙作为天潢贵胄，必是坐镇火线，太孙是吉人之相，有陛下护佑，又有大兴英勇的将士庇护，必能替陛下摈除鞑靼，建下不朽功业――”

“你来了。”

“现在的停滞，便是陛下将应的一劫。”

面对如此的窜改，归元心下了然，面上没有涓滴的窜改，只恭敬拱手道：“此次亲征，只要真龙现身，才是民气所聚，历经此劫，陛下是真龙，陛下的子孙，一样是真龙――”

建恒帝似是睡着了普通，留给归元的，只要沉默的呼吸声，归元见此微微点头，随即缓缓退去。

可――

“真人此话何意？”

身边侍立的灵宝不失时机地递来这句话，仿佛在建恒帝做最后的摆荡与挣扎间，指引了一个明朗而光辉的方向，在那边，书画着千里江山的最美画卷。

刀剑无眼，

听到这里，建恒帝的眸中蓦地化开腐败，垂垂明白此中之意，正待他将要唤出一人的名字之时，倒是听得不远处的人语中竭诚而安闲道：“当今最得真龙之传的，莫过于陛下您的嫡子嫡孙了。”

话音一落，建恒帝眸中一顿，嘴唇翕合间，有些恍然出声道：“阿译？”

“如果就此放下，陛下这些年的苦心修道，怕是要付之一炬了。”

当建恒帝的旨意下来时，当即引来满朝文武的颤动，现在执掌天下的天子缠绵病榻，有着监国之权的皇太孙倒是被派往宣府督战，如此的分派，只让人感觉，现在的天子，当真是老胡涂了？

归元闻声仿佛并不料外，看向灵宝的目光转而落至不发一言的建恒帝身上，了解般点了点颌，随即倒是安闲出言。

此动静落入毓庆宫，不知究竟是喜还是忧。

沉默了好久，殿内终究响起了建恒帝决然的声音，灵宝当即上前躬身回应，这一刻，建恒帝的眸光凛但是携着难掩的欲望，每一个字句皆是果断不移地自其齿间咬出，不容置疑。

将方才那番话一点一点揣摩下来，建恒帝也垂垂被压服了。

归元似是感喟般不忍地垂下眼眸，那满怀遗憾的话语仍旧在建恒帝的耳畔回荡。

话音一落，躺在床上的人蓦地一动，本来有力垂下的眼皮忽地展开，侧首间看过来，带着几分难言的意味。

可再如何劝，世人也皆是怀揣着一个度，毕竟不管是太孙替天子出征，还是孙儿替祖父出征，皆是天经地义，而驱除鞑靼乃是干系江山社稷的大事，即便是作为皇孙贵胄，也是义不容辞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