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5|第 145 章[第1页/共5页]

桓凌出京, 不知多少人暗自光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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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不伏罪，也不为是被人弹劾而惶恐待罪，而是因他父母亲年纪大了，身材不好，他要去官奉养父母。

他不好直接展暴露本身宫斗学上的高阶程度，只说：“门生是个有气性的人，不能他弹劾甚么便受着甚么。我与桓凌的事圣上尽知，要科罪也自有圣裁，除此以外，门生毫不敢受别人欲加上罪。”

他才不伏罪，他要反诉！

宋时垂首道：“臣虽问心无愧，但言官几次以此弹劾，多添无益奏章，亦是臣有累陛下。故臣愿为停歇此事去官，以使陛下稍减烦恼。”

张阁老在阁中看到他这两份奏章，不由苦笑：“这脾气真是……”

好个不敢言。

这些人弹奏桓、宋二人私交，不过是为断了周王的臂膀，好让他无缘大位。但此事终究要看圣意，岂是看哪家奏章多的？

平常臣子不知桓家如何开罪离京，德妃、容妃背后两家岂有不知的？那句“嫁少年才子，何如嫁少年天子”背后本就有她们两宫推手, 只因本身也不洁净，不敢公开挑明，但在本章上点出桓王妃这个名字，就够勾起圣上心中不满了。

新泰帝面色寂然，待他见过礼，站起来恭聆圣训，便叫人将一摞本章甩到他面前：“这些都是劾奏你与桓凌私交过密，有损朝廷面子的，你待如何辩白？”

但桓凌此人实在寻不出甚么讹夺，他既不受贿赂也不好女色，御史之职更是做得兢兢业业，连出门听个戏都能摸出要案来……独一可弹劾处，就是断袖了。

哪个皇子夺嫡不夺嫡，既不是他该管的，也不是他能管的，他做翰林的本份，只是依礼规劝圣上罢了。

当明天子圣明、朝堂清平、百姓民风朴素，堪比上古尧舜禹三君之治，何曾废弛？谁能废弛得了？

天子轻笑道：“你可知诸御史为挑在何此时弹劾你们？”

他一个诚恳本份的翰林编修，白日认当真真当值编书，早晨便回家教诲侄子读书，趁便帮大哥讲讲作文思路，筹办了局科考，万没想到另有人能弹劾他――

当初圣上不措置，或许是看在还要用他查马尚书一案的份上，现在马案已定，别人都随周王放逐般出了京，或许再弹劾便有措置了呢？

言官以操行立品，自家操行遭人指责，弹劾别人还立得住脚么？再往远处说，本日他认了罪，明日桓凌就要被参奏下台，后日周王妃便要家教不好，过几个月，周王世子一出世品德天然就有瑕疵……

宋时拱手谢道：“臣闻君子直道而行，桓御史未曾无证据告人，未曾编造隐私陷人。既未做过，如何怕人告。”

宋时在翰林院中见到那几份弹劾文书抄本，看着上头一条条违背伦常，公开以伉俪自居，毁伤朝廷脸面、废弛民风……晓得的是他们俩搞个工具，不晓得的觉得他们俩带着全天下好男风的同道在朝上游行，满宫插遍了彩虹旗呢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