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.亲吻[第1页/共4页]
顾景阳正立在门前,神情寂静,气度清冷,不知在想甚么,见他返来,目光微微一动。
清风拂过,送来茉莉花的秀雅香气,他吸了几口,感觉一颗心都在发烫。
谢偃也明白这事理,故而更是摸不到脑筋,轻叹口气,道:“罢了,陛下既然提了,还是叫银河他们早些归京吧。”
陛下既然发话,衡嘉天然不敢拆穿,闻言忙道:“观主出门探友去了,本日只我一人在此。”
“畴前也就罢了,本日我却有些担忧,”沈国公神情微顿,模糊有些不安:“门下省的侍中吃了排头,尚书省的仆射前几日刚被叱骂过,这都是先帝时侯的老臣呐……”
顾景阳上前几步,拥她入怀,相互紧贴,密意而缠绵,仿佛再也不肯分离。
顾景阳目光冷酷,道:“听不懂朕的话吗?”
非论心中如何不解,该做的事情毕竟是要做的,沈国公回府以后,便先唤了亲信来,叫亲去扬州一趟,催促老婆和一双后代早归,将这事叮咛完,才觉松一口气。
顾景阳微微一笑,随即又叹口气,将礼盒盖子翻开,瞥了一眼,忽的怔住了。
谢偃眉头微拧,也有些猜疑,寂静半晌,道:“陛下是不是感觉我们两家攀亲,有点刺眼了?”
谢偃有四子二女,实在还不算多,细数朝中勋贵,十几个孩子的比比皆是,将来各自嫁娶,天然也同十几个家属成了姻亲,掰着指头捋一捋,长安的高门勋贵根基上都沾亲带故。
谢偃浅笑道:“赏总比罚好,陛下既赐下,你接着便是。”
沈国公奇特道:“如何了?”
衡嘉见后,几近要给这位姑奶奶跪下了,快步上前去,急道:“女郎,您如何这么晚才返来?”
当时候他不明白,入宫去见先帝时,也曾问过:“父皇果然看不出天后所想吗?”
谢华琅笑吟吟道:“扬州都丽繁华,好玩啊。”
……
衡嘉心中微动,便见两个捧着礼盒的女婢上前来,年事仿佛比谢华琅略大些,神情也沉稳。
侍从心中一惊,仓猝垂首道:“是。奴婢这就去讲。”
他的心俄然乱了,手指微顿,取出信纸,展开来看,便见上边只写了四个字,是熟谙的簪花小楷。
侍从闻言怔住:“陛下……”
“扬州物产虽多,但多是吃的玩的,其他那些,并不比京中出众,倒是这个,你能用得上。”
只一月的工夫,便叫他牵肠挂肚,展转反侧。
有些人,生来就是能禁止你的。
“景阳,你大抵还不明白。”他悄悄道:“这片江山孕育了亿兆黎庶,这么多人里,总有一小我能降住你。”
谢华琅自采素手中接过那礼盒,翻开以后递与衡嘉:“有个西北来的皮草商贩,带的毛皮料子实在不俗,此前天冷时,我见你起家时行动滞缓,想来也是枢纽有恙,此物用着想来恰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