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.情思[第1页/共4页]
顾景阳道:“游手好闲,玩物丧志。”
“这是甚么?”衡嘉心中猜疑,不解道:“不是叫去刺探,谢家娘子为何没来吗?”
顾景阳垂眼去看太阿剑上的玉坠,抬手拨弄一下,悄悄唤了声“枝枝”。
“武统领粗中有细啊。”
武宁摆摆手,表示无碍,向他一礼,回身拜别。
顾景阳摆摆手,表示他们退下,臣工们拜别后,他少见的失礼,抬手掩面,有些怠倦的靠在了椅上。
顾景阳又道:“莫名其妙。”
沈国公心中腹诽,脸上却只能嘲笑:“是是是,莫名其妙……”
衡嘉如坠冰窟,忽的贯穿出武宁为何突然得了喉疾,不便言语。
……就是回籍祭个祖罢了,陛下你说的有点过了啊。
院墙上那从凌霄花开的热切,橘红色的花瓣明艳灼灼,金蕊绿叶,极是动听。
“朕闻声你同别人说话,”顾景阳抬眼道:“是枝枝来了吗?”
顾景阳目光温和了些,却没再说甚么。
衡嘉回声,退了出去。
到了四月,气候也愈见明丽。
儿子往扬州去时,是告了假的,又是回籍祭祖的闲事,无可指责。
沈国公身材生硬,扯出一个难堪而不失规矩的浅笑:“是。臣会好好管束他的。”
顾景阳道:“晓得了。”
有这前车之鉴在,近一月以来,朝臣们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力,唯恐那里出了疏漏,被天子问罪。
这些光阴以来,不但是顾景阳身边侍从战战兢兢,连朝臣们都能发觉到天子迩来心中不悦,较之畴前,更见端肃冷凝。
如此等了半个时候,便有先前侍畴前去返禀:“陛下,奴婢在庙门处等了好久,另有人下山去寻,可并未曾见谢家女郎前来。”
果不其然,又过了好些光阴,某天傍晚,衡嘉见他立在窗边,悄悄说:“枝枝走了二十一日了。”
……
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,你晓得陛下会如何惊怒吗?!
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案上那只白瓷盏碎溅开来,落到人耳边,恍若惊雷。
衡嘉迟疑半晌,终究将怀中信纸取出,双手呈上。
前些光阴,门下省有官员出了疏漏,被天子冷脸当朝诘问,天威之下,两股战战,汗出如浆。
日头东升,渐趋渐高,日影落在窗棂上,有种静好的喧闹。
“衡嘉,”他道:“你看那从花,像不像枝枝?”
武宁走出几步,避开后堂,方才自怀中取出一只乌黑信封递畴昔。
衡嘉勉强笑道:“还没有。”
恰是中午,日影中正,也是一天当中阳光最盛的时候。
“枝枝到底是如何了?”顾景阳见他如此,便冷了神情,道:“你直言便是。”
他神情冷肃,淡淡道:“朕传闻沈国公世子往扬州去了?”
衡嘉又开端冒盗汗:“回陛下,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