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二章[第1页/共4页]

或许他正以另一个身份活动，或许埋伏于某个江湖权势当中，随时筹办帮父亲建功立业。这是官府与江湖常用的伎俩，即便是真，也不值得奇特。

苏梦枕又一愣，道：“当然。”

更何况，苏夜日夜防备，才导致余无语没有可趁之机，无法救出文张，翻开密道构造，试图毁灭毁诺城，作为蔡京面前的晋身本钱。她如有所忽视，因他是苏梦枕亲信，就对他无前提信赖，现在没准身上已多了两道刀口。

暮春三月，江南草长，塞北的雪却尚未化尽。开封府中春意渐浓，天上断云含雨，城畔细水浮花。花匠育出各色奇花，每日送入皇宫大内，以及达官朱紫的府邸。青石路两旁，细柳亦垂下碧青丝绦，千树万株，将这座大宋都城妆点的郁郁葱葱。

她伸手去背后解包裹，想了想，终究没美意义当众翻开，粉碎堂上的凝重氛围，只沉声道：“师兄，诸位，地上被捆成一团的那一名，就是你们都认得的余无语余先生。他被雷损拉拢，翻开了毁诺城密道，亲手杀死无发无天五人，暗害无愧，让官军进入城中，将城池烧成废墟。”

在朝廷面前，雷损也只能无前提卖出情面，命令卧底反叛。不然，余无语极能够卖掉一全部分舵，抑或楼中的首要人物，乃至苏梦枕本人。

她说到这里，俄然微微一笑，口气由沉着转为温和，又道：“所幸他急于送朝廷命官出城，引领官军攻城，没能杀伤更多性命。我本觉得他是蔡京的人，问过以后，才晓得是雷损……总之，我想杀他，感觉不铛铛，便沿路将他带回。你们措置吧，我先躲避一下。”

苏夜纵马奔上天泉山，转头望一望汴梁城，只觉山上不似山下那么和缓，风中仍带凉意，让人神清气爽。官军撤去包抄后，金风细雨楼的谍报便通畅无阻。苏梦枕早已接到动静，晓得她本日返来。她刚瞥见青白红黄四座楼，便有楼中后辈迎上，请她直接前去青楼，面见苏公子。

苏梦枕沉吟半晌，似是感觉她所言有理，淡淡道：“你去书房等我，我另有话问你。”

他神采很欠都雅，病容却被怒意遣散，令人更难重视到他的病情。显而易见，余无语叛变他，给他带来了极大的打击。

苏夜揣摩了几天，心想总要过一两个月，人家才会找上门报仇，便临时置之不睬。她见过文张后，发觉再无来由留下，完整抽身退步，告别了殷乘风，自西北向东南而行，日夜兼程，返回京师。

谍报既到，余无语被人拉拢之事，天然也瞒不过他。苏夜叹了口气，转头扫了一眼身后的人，笑道：“行啊，我们走吧。”

她离京时悄无声气，回京时亦轻骑简从，极其低调。两派人马一进城便即分开，奔驰向两个分歧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