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[第2页/共4页]

方帝姬悄悄点了点头，招招手：“附耳过来。”她轻声道：“五娘十娘统统出去，把我留在这儿。五娘偷偷返来，躲在我这屋房梁上看有无来者，十娘你去看看，如我所料不错，陈良王乾现在要你去救。”

章华给方帝姬换了一次药，用药酒给她擦脖颈手臂，渐渐喂她喝药。幸亏她在昏倒中还能吞咽用药粉调的汤。

陈良王乾活不见人死不见尸。

方帝姬面露深思：“我年青时见过阿谁羽士一次，他说我仙缘有份，必遭存亡大劫才气了脱凡尘。到现在我也感觉他是胡扯。”

方帝姬满面怠倦，叹了口气，轻声慢语：“陈良温良谦恭有容人之量但没有杀伐定夺之能，担得起大尹做不得丞相，更撑不住我的家业。”

“我为天子效力，他是个看顾臣属的好君王。”

章华金五娘都听她这话悲惨，看神态举止，却看到她摸着秃顶还能乐的出来，另有些半真半假的滑稽。

章华仓猝去找陈良和王乾，却只见他们住的旅店各处死尸，一百余妙手尽数身亡。

世人连夜赶路，行了一夜都无事。

“你听我说。”方帝姬一急，悄悄动了一下，小腹伤口疼的她脸上抽了抽。缓缓道：“我儿就是他的儿，我死了他们另有父亲，如果我和他都死了他们就是孤儿，要被我和他的仇敌威胁谗谄抨击。”

章华跪在床边喂她喝了半碗粥，察看她吞咽的行动和紧皱的眉头，心说：丞相这一刀可把娘的身心都伤透了，娘有内力支撑，外伤也就是一月风景就能根基病愈，但是内心头呢？

第二每天光大亮时，章华说：“住店安息半日，待到中午过后再上路。也避一避耳目，三哥你带人去联络城中娘的人，问问都城动静。”一面叫人都去用饭歇息，一面叫下人烧水给‘和尚’擦洗身子。

“点石成金？”金五娘抬起沾着黄米饭的小黑脸：“娘您学了么？”

方帝姬悄悄抬起手制止他：“我的丹田干枯，经脉闭塞，懂了么？”

“那娘您如何晓得？”

谁猜想，到了下午筹办上路的时候，从人全都昏迷，细看时一个个眼角发紫眉心泛黑、耳朵眼里淌血。

这一行人中，只要方帝姬章华金五娘三人安然无恙。

她固然面色惨白的发青，神情也有些恍忽，但看起来还算平静和固执，醒过来就要粥喝。

“不是我偏疼，论气度他是神仙风采儒雅英豪、论容让他不与争闲气能唾面自干，能制一服不制一死、论定夺当场不让步举手不包涵。和文人论赋同军人拼酒，对文臣说江山社稷对武将说边关烽火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大话还不显高耸，你们都不如他。别说我这个曾经的本身人，就连他的仇敌都得认他是条豪放仗义的男人，是个品德高贵的儒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