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4.一桩孽缘[第1页/共3页]

他跟着我这么久，还是第一次一口气讲这么多话，还是为了帮我减缓难堪的局面，我真是太打动了。

我能和他说甚么？他不过就是想问我他和玉帝阿谁错得更深，但是玉帝是玉帝，他就算是错了，也不能容得别人说他错，不像如来，如果他错了，我还能悄咪咪嘀咕两句，如果被他听了去，他估计也公开里悄咪咪嘀咕我，不会把我丢下界去，拿飞剑来穿我的心。

我感觉，这个诚恳人，大抵不是我想的那种诚恳人。

妖怪：“……”

他本来怨气堆集了多少年，遇见我好不轻易宣泄出来，但是还没来得及完整失控，被我这话一说，竟然吼不出来了。

终究，在惠岸了解我的意义之前，那只妖怪俄然想起：“你是不是李天王的儿子，跟着南海观音的那一个？”

“我本来是那凌霄殿的卷帘将，千万年如一日，只因蟠桃会打碎了一个琉璃盏，被玉帝打了八百，发配到这处所来，变成现在这幅模样。”那丑恶的妖怪俄然笑起来，伸手给我指他胸口的上：“每七日都被飞剑穿心，那痛苦几百年都没麻痹过。”

妖怪讷讷道：“那，那当真是那琉璃盏的错？”

……哦, 还被毁容堕天来着。

那丑妖怪问：“你谁？”

沙悟净一边大哭一边说：“我死也不会健忘观音菩萨渡我之恩的！要不是菩萨点化，我怕是要心抱恨恨在这里烂掉腐蚀了！我死也不会……”

我对他说：“这天下上的事情，那里有那么简朴的对错。你看那取经人不也没错，只是想去西方取经，一起上千辛万苦，被你吃了，下一个还是要前仆后继地来，这才是真勇者。你不能因着被飞剑穿心便死了心，你是大有前程的，今后还要成佛济世，不要悲观嘛。”

惠岸转头瞅瞅我，又瞅瞅丑妖怪，半晌：“师父没说。”

“我晓得我不该吃人，但是这流沙河界，酷寒饥饿，我除了吃人还能如何？我当初在天庭的时候，也是个好人，断断舍不得伤害生灵。我开初被贬的时候，也晓得本身错了，不该破坏了玉帝的宝贝，但是那杀人的，被判了刑，也只死得一次，来世就摆脱了，我呢？”

惠岸说：“我。”

丑妖怪的嘴颤抖着：“我已经不想信赖我能获得赦免了，观音尊者救苦救难，我传闻你可知畴昔将来，你为甚么不说说，我是不是真的错的那么离谱？”

……

我和惠岸一起相处起码几千年了, 以是我甚么意义他根基都懂, 不过话说就算他不懂, 他也是死都不会问我的。

如许，我就更好将上面的话说出口了。

惠岸说：“师父去哪儿我去哪儿。”

这已经是妥妥的黑化前提了好吧！

惠岸说：“就是，这毕竟是天上的琉璃盏，这么轻易就摔碎了，必定质量不可。如果天上的琉璃盏和凡人那边的一个模样，岂不是显得天庭很掉价，这是采办处的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