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两百二十二章 战大乘（二）[第1页/共3页]

啸风大陆，清秋谷。

柳清欢道了声谢，坐到石桌旁，端起茶盏轻嗅一口：“公然好茶。传闻悬月玉露与灵山云片、蓬玄飞雪并列为三大道茶，本日终有幸得见。”

柳清欢任他打量了半晌，正欲上前施礼，灰衣老者已先开口道：“你很复苏。”

柳清欢不由沉默，半晌才道：“好吧，你的伶牙俐齿还是与当年一样，看来其他话我也不消多说了，说也说不过你，你感觉好就是好吧。”

多年未见的乐乐坐在弦琴后，神采温馨，却已是满头华发，容颜虽未逝去，但也不复当年妍丽。回想初见时，阿谁灵精古怪的少女总稀有不清的整人招式，脸上不时带着滑头而又光辉的笑容，但是这笑容终在磨难中消逝得无影无踪了。

绕过山川樊篱，从风景高雅的前庭穿过，到得一座厅堂前，就见一名穿戴朴实无华的灰衣老者坐在一株千大哥松下闭目养神，中间石桌上摆着一副下到一半的棋局，桌旁的茶盏热气袅袅，茗香四溢。

柳清欢正欲开口，对方又道：“对了，还未恭喜你晋阶大乘――没想到，当年阿谁跟我一起爬废墟钻地洞的毛头小子，竟然能走到明天这一步，实在是……得偿所愿，恭喜你！”

“自苦这么多年，还是不能放下吗？”柳清欢又叹了一声，他早就想来见乐乐，但是一向抽不开身，拖到本日，才发明本身这位朋友已是韶华老去，离寿尽竟是不远了。

太昊哈哈一笑：“不过是打发时候罢了，何来现丑之说。”

乐乐昂首望来，双眸已有些浑浊，轻笑道：“你特地抛下要事跑来看我，就为了问这话？那你可就白问了，你眼中的自苦，一定不是我的甘之如饴。”

乐乐顺手拔了拔琴弦，叮咚几下的鸣声响起，道：“可我与你不一样，你也晓得我的脾气，要我对着墙每天打坐修练是做不到的，以是就如许轻松安闲的平常度日，不去寻求那可望不成及的长生之道，也是我本身的挑选。”

柳清欢能够决定不办凌虚大典，能够不见那些趋炎附势赶来奉迎的人，但有些人、有些权势的面子却不得不给，比如九天仙盟，比如那位青冥三极尊之一的太昊道尊。

这是他自前次前去哀郢祠取宝后，第二次上到这座山，只见丝丝流云飘浮在半空中，如同轻纱普通的霞光洒落而下，飞鹤留影，仙气飘飘。而从山上往下望去，宽广而又繁忙的九天云霄便能尽收眼底，山岳、曲水、道台、街道……

公然，即便世事更迭，韶华不在，乐乐仍然还保有曾经的开畅心性，柳清欢也不由放心了些。

“不过是我那洞府旁一株野茶罢了，不值当甚么。”太昊笑道，转头朝一旁侍立的小童叮咛：“去把前几日刚采摘的玉露都拿来，转头青霖道友可带归去渐渐咀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