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|书房密谈[第1页/共4页]

道一抬手，用力拍拍程犀的肩头，不复多言。

程素素想悄悄。

“何事？”

亲爹的呈现，令程素素重新燃起了但愿。毕竟是户主，毕竟是观主，毕竟是亲爹，毕竟是师父！

穿越以来，最忧心的，无过于不晓得身处何年何月。此时识字的人少，册本又贵重，家里的书房，是程玄、程犀、和二哥程珪的地盘。连她三哥程羽，都被勒令不准在书房里调皮。

“多谢大哥提示。”

程素素受不了他这么吊着，干脆地问：“大哥，你想说甚么呀？”

程素素：……我真是白日见鬼了！

但是程素素心想，好歹先弄张度牒。今后的事儿，今后再考虑嘛。

但是，妹子约莫不如何赏识这类“办实事”。

“倒是孝子。”

道一撇过甚去，咳嗽两声。那一年，程犀七岁，他已十三，语重心长地奉告小师弟，男儿当自强，不要希冀爹娘，特别是亲爹。当时忧心忡忡，一片热诚，现在提起背后说师父好话，不免不美意义了起来。

“探探吧。”

“当然！”程犀承认了，“我在她这么大的时候，大哥就教我……”

道一心头一动：“会不会？”

程素素的心脏跳快了好几拍：“大哥如何管我啦？”

程犀暗中点头，觉得道一说得有理，幺妹一定无知。大略喜好读经史的人，总比喜好旁的东西的，更加有目光，更加务实，更加有志气，思惟不会太局促。喜好读经史的女孩子，只要读得懂，就是宝贝。

“不是，二哥、三哥，你不管吗？阿谁……管得过来吗？”

“他们另有先生呢，你有吗？”丫头有苦衷，程犀肯定了，毫不像之前表示出来的那样天真无知。

“可儿呐，不读书是不可的。”

很怜悯幺妹。

固然满腹迷惑，程素素还是说：“我看灵飞经就挺好的，这个、这个，也都不错！”

“我一向感觉，你们兄妹几个，早早短命的两个不算，余下这四个，一个比一个生得都雅，读书理事，却一个不如一个，”道一不客气地批评道，“以是感觉幺妹只是小孩子脾气。可毕竟同父同母，偶有遇事聪明的，也不敷为奇罢？”

手底下的茸毛脑袋一抖，道一感遭到了小师妹的……呃……庞大与绝望的表情。结冰的俊脸透出一丝笑意，道一怜悯地、轻柔地揉了揉小师妹的毛脑袋，金饰的发丝触感极佳。忍不住又揉了一下。

不想程犀绕着她踱了七圈半，俄然站住了，道：“幺妹，你七岁了。”

“嗯。如果一时心血来潮，过一阵就好了。待她长大些，端的是想修坤道，再与她将事情讲明。可就不能憨吃憨玩了。”

程犀挠挠下巴：“七岁，男女分歧席，你不好再和三郎一道读书了。”

多么痛的贯穿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