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0|你来我往[第1页/共5页]

程素素七岁了，不好再放到内里上学，单再请一个男先生，也不大适宜。没几两墨水的，赵氏怕他教不好。有真本领的，单为女儿请，人家还不乐意教呢。程家这景况，有些不上不下。妇人里也有通文墨的做先生教女门生，数量却希少，常为大户人家请去，一时难寻合适的。

皆大欢乐。

程素素与她使心眼儿，说：“正练着字儿，字还没成形，怕今后写字就欠都雅了。”

这位乳母看着程犀穿戴绿绸深衣, 戴着幅巾, 斯文又气度, 内心冲动不已。顺手将儿子阿彪拽了过来, 丁宁叮嘱：“传闻读书人里头也有好人, 读书人坏起来, 比凡人更坏！你要当大郎的眼睛耳朵, 当他的打手！有谁对大郎使坏了，你先打将畴昔, 有错儿，你先顶着！返来我疼你！”

走不两步，心跳得更短长了，不对劲的感受更激烈了。

可惜，赵氏的教诲之下，她身上是向来不带钱的，唯有香囊等物。要缚五彩线，连镯子都卸下来了。值点钱的家什也有，就是赵氏顺手塞给她的银五事儿。都摸出来，又感觉不能用——这剪子、镊子往外一扔，别戳着了人，反被打。

这一套银五事儿，最大的就是那把剪子。程素素握好剪刀，避开又一个被挤过来的人，一仰脸，终究看到了不竭推人的家伙。这是一个2、三十岁的男人，长得倒还算能看，只是脸上神采非常恶棍。

王妈妈与赵氏都对她如许当真赞不断口，赵氏又添了改正她平常行动的课目。

赵氏本是一个合格的母亲、一个浅显殷实人家合格的主母。对仅存的一个女儿，不成谓不经心。迩来更兼朱大娘子的事情，令她心中怀有无数惭愧，对女儿更加的好了起来。

凌厉的喊声穿透了诸多号令、锣鼓之声、因人落水而引发的群情之声。两个围堵过来的恶棍同时一抖，夹紧了膝盖。他们那位“大哥”哈腰护裆，躺在地上不断地翻滚。

没教过也不打紧，就将昔年她父亲赵永年教她的，原模原样拿过来用。她本身的日子过到现在这个模样也不算差，则用一样的体例教诲女儿，将来女儿也不会过得差了。

正凡人家娇养的小女人，当然是不晓得这一招的。生物课当真听讲，防狼小知识瞄过一眼的女人，就不一样了。恶棍双臂探下，要抓她双肩扔到江中的时候，程素素不退反进，使出吃奶的劲儿，一剪刀扎进了恶棍脐下三寸。

“对呀。”

赵氏的父亲也是个读书人，中过举人，折戟在进士科。赵氏也读过几本书，也会算些账，女工针线很有几样特长的，厨下灶上，也有两道私房小菜。教个女孩儿，绰绰不足。

赵氏还在等她表扬：“你说好不好？你喜不喜好呀？”

又被往前推了几个身位，江水粼粼，有种就要掉下去的错觉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