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3章 出征[第2页/共3页]

这时沈娴悠悠从房里踱了出来，低眼看着柳眉妩脸上模糊的泪痕，笑了笑道：“我窜改主张了，明日我去便是，只是这等贱妾便不要出去给将军丢脸了。免得沾了一身倒霉，不吉利，影响全军士气。”

秦如凉没推测沈娴会来，他得了身边将领的提示，回回身时，才瞥见沈娴站在那边。

仿若六合间，只要她一小我。

“等我真正想起来的时候，我会正式告诉你的。不过当时也得你打了败仗班师返来才行。”沈娴淡淡道，“我很想晓得，一个独手大将军到了疆场上，要如何打败仗。”

秦如凉的那些话，玉砚也听得清清楚楚。

柳眉妩传闻秦如凉返来时去了池春苑，她又难过又悔恨。

但是秦如凉的话让她肝火中烧。她没能忍住，一拳往秦如凉脸上挥了去，“和他比起来，你才更像是疯狗。”

一大早沈娴便没见到秦如凉，说是去城门号令全军了。

柳眉妩不敢设想，秦如凉不在这个家里，她会是个甚么模样。

她站在最前头，手里挽着一件大毡，劈面站在城门那边，神采很淡；一头青丝，裙角风起，好像一道风景。

天还没亮，沈娴便要起家，穿戴棉服裹着披风，清算安妥过后带着玉砚出行。

管家早已备好了东西，那是一件大毡，请沈娴去给秦如凉送行的时候为他披上。

顷刻柳眉妩浑身颤抖，神采煞白。

柳眉妩在京中已经申明狼籍了，且又是妾室，怎能呈现于那样的场合。

她晓得本身或许应当忍耐。

沈娴起家道：“二娘，把她给我丢出去。”

皇上有旨意下来，明日雄师解缆，可在解缆前三刻，与亲人告别，以显军中人道。

沈娴懒懒道：“我若不去呢。”

玉砚未几言，冷静地陪着沈娴。

到了时候，家眷们去找自家对应出征的将士。

前朝的很多事她不懂，但是玉砚也感到不测，苏折竟还为公主做了这些。

管家非常难堪：“这……”

秦如凉朝她一步步走来，她亦是一步步走上前去。

“明日出征，我还要歇息。”

沈娴勾唇一笑，道：“但我还不想这么无趣，等我逮到了柳千鹤，再来与你好好说说前尘旧事。”

“静娴，你就不能对她有半分的怜悯之心吗？”

当时他目光一紧，全锁在城门口女子的身上。

秦如凉发展两步，伸手拭了拭唇边的血迹，道：“你说你如果不记得他，又怎会如此活力。”

沈娴笑笑，道：“不是我不对她有怜悯之心，而是我想让你出征也不能安放心心。”

是不是直到秦如凉离家，他都不会来见她？反而要去池春苑里道别？

遵循端方，她一丝不苟地把手上大毡抖开，微踮起了脚，披在秦如凉冰冷凛冽的盔甲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