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五十八章 商权[第1页/共3页]

“就算是短时候，那也得有个来由。万一引发市令的查办，谁又来担？”大汉伙同几个商贾，直接扯开嗓门叫。

“去罢。”窦安点点头，吞下了最后块烤馕，淡淡隧道了句，放佛不过是叮咛了件吃喝玩乐的小事，随便到风平浪静。

那胡商吐了吐舌头，也不再多嘴了。同世人普通伏地拜倒：“遵青蚨主令。临时进步鲜卑酒价。”

“这么说，你们是不承诺咯？”窦安又送了片烤馕入口，嚼得口齿生香，腔调仿佛很随便。

大汉浑身一个激灵。百年的商道端方，让他的身材比本心先一步作了反应：他扑通声跪下，些些惶恐地告饶：“青蚨主恕罪！小的是粗人，青蚨主莫怪！见印如见人，您老就是青蚨主！小的不敢说半个不字！”

“以青蚨主之令，尔敢不遵？”

那是方玉印。拳头大小，雕成了铜钱的模样。下方刻了两行蝇头小字：天下熙熙，皆为利来；天下攘攘，皆为利往。

“公子早认出了奴？”女子没有接酒，腔调虽和顺，眸底压抑的杀意却没一丝温度。

这是专门走大魏和鲜卑钱路的商贾。常日从鲜卑买了希奇物产，再卖到关中来，中间赚个差价，就足以盆满锅满。

“切莫胡说！”大汉吓得赶紧瞪他一眼，“瘦死的骆驼比马大！窦家虽今不如昔，但岂是你我这等小商贾可非议的！”

杀局对峙。风声鹤唳。长安城东风压抑。

窦安笑了笑，举得酸痛的手放下，自顾饮了那盅酒：“都躲在暗中看到了？”

能以一己之力，搀扶起一国的商基，也能一人之手，摧毁九州的商道。何况小买小卖，更是动动指尖，就能繁华落魄作等闲。

“本来牡丹花下客是青蚨主。本来流连烟花的恶棍公子，是一手掌控大魏商道的人。”跹跹一字一顿，字字如从齿缝迸出，“就不知公子靠近跹跹，到底以哪个身份。”

王俭朗声大笑，满脸红光，仿佛已经看到棋局起点，他站在了终究的顶峰。

商贾们瞳孔一缩。

她见窦安认出了她，并没太惊奇。反而干脆取下蒙脸黑布，暴露张眉蹙春衫眸若桃花的容颜来。

在商贾们拉下脸前，窦安缓缓从怀中取出个东西，然后砰一声，压在了桌案上。

这群人汉人居多，间或几个胡人，男女稠浊，各个凝了层黄土的脸，寸深的沟壑，五彩绳绑的辫髻缀着猫儿眼绿松石，浑身五颜六色的羊皮氅狐绒靴，腰间一串皮郛子。

春意浓，长安秾。王家按兵不动。辛府成了个瓮中鳖，被围得水泄不通，大家头顶上都悬了剑。

旋即其他商贾们也纷繁跪下，鸡啄米似的点头：“统统听青蚨主安排。临时进步鲜卑葡萄酒的酒价。”

“哦？你和我讲商道上的端方？”窦安悠悠地放下了烤馕，一股摄人的气势，正从他身上披发，“不巧。我这个雏仔，就是端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