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一零章 来客[第1页/共3页]

张少师顿了顿，又道：“你看开封数百万丁口，自其入主，不见温饱，可见其手腕短长。京师那位，远远不能相提并论。”

现在见到，天然轻松了很多。

他抿了口茶，看窗外熙熙攘攘，道：“其据中原，占河南。收拢流民以工代赈，补葺城池，开荒地盘，虽不知此时开荒何用，但其行其为，章法井然。你那漕运总督所依恃者，皆已伏法，现在城中贸易渐复，百姓渐安，局势已定。代明者非他莫属。”

张少师道：“近段时候河南之主不在开封，但老是要返来的。贫道筹算去拜访一二。阎先生可与贫道一起，或劈面问问？”

似是感到到眼神，那马背上的锦袍青年昂首看了这边一眼，那种威势铺面而来，不管是张少师还是阎尔梅，皆觉呼吸一滞，心中震惊。

那非只严肃二字能够描述，更申明此人是个绝对的强者，乃至他父亲张天师身上的气味，都比不上。

几步已入内，正见两人奉茶。

阎尔梅半晌后哑然发笑：“果然非同凡响，有英主之象。”

神清气爽一出来，才晓得有人求见，已等待两个多时候。

却也是饿着了――新月谷近两个月的时候不闻肉味，嬴翌已经算是禁止的了。

他是修羽士，比起阎尔梅，他看到的更多。方才嬴翌策马走过，固然气味平和，但在他眼中，却如渊似海，一眼望去看不到边。奥秘莫测，通俗难当。尤以其周身气运，几已化作青紫之色，呈蛟龙状，已有飞龙在天之象！

却转言问道：“不知这月余以来，史总督可有动静？”

张少师与阎尔梅见嬴翌出去，都悄悄舒了口气。之前仓促忙忙而来，到了以后才感觉莽撞。嬴翌方才返来，必然有事情措置，一定偶然候见他们。

百姓乃至拜倒在地，口呼大人，面露感激。

阎尔梅点头：“未曾遣人相询。”说着自嘲道：“怕是还等着朝廷圣旨罢？”

“至开封月余，所见所闻，阎先生有甚么感触？”

“正说着，没想到就见着了。”

“国之将亡矣。”张少师给了他必定的答案：“天行有常，不以尧存，不以桀亡。大明自洪武摈除鞑虏至今，民气已散。朝代更迭乃是人道定命，自当改朝换代。贫道倒是喜闻乐见――摆布不是那鞑虏入主，实乃诸夏之幸也。”

“少师？”

张少师笑了笑：“你怕是小瞧了这位。”

嬴翌笑道：“不知竟是少天师到临，有所怠慢，恕罪，恕罪。”

张少师不言。

他这里开释需求，下人不敢打搅，只好将客人晾在一边。

阎尔梅闻言道：“大略是向南罢？北边毕竟正统，若我是嬴氏，必然让北边与鞑子火并，隔岸观火，等打的差未几了，再出兵北上，一举定鼎。”

阎尔梅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