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无憾[第2页/共6页]

酒楼里的客人少的不幸，明显这里的买卖仍然还未从那一场大难当中规复过来，店小二迎了过来，笑容可掬地问道：“客长，要用饭还是喝酒啊？”

大街上人来人往，虽不比昔日热烈气象，却看得出这座城池正在缓缓规复生机，有人在大难中故去了，也有人幸存下来，更有新的孩子长大成人，一世一代，轮转不止。

不知不觉中，他走到了一处，抬眼看去，只见那似曾了解的酒楼牌子，贰心底深处，俄然动了一下，情不自禁地走了出来。

店小二点了点头，回身拜别了，只是走到一半，那门口处却又出去了三人，店小贰心中吃了一惊，暗想本日买卖竟然转好了么，赶紧迎了上去，不料那三人只在这店里打量了一下，俄然看到鬼厉，此中一人便叫了出来，声音中似还带着几分不测。

一旁的小环神采却并没有她爷爷那么欢畅了，相反，看去她的神采黑黑的，非常丢脸，特别是看到周一仙厥后又拉过店小二点菜要酒的时候，更是显得阴沉，几番想说话，但还是忍了下来，待到店小二分开以后，她才忍不住嘲笑了一声道：“爷爷，你要了那么菜，莫非是瞥见拯救仇人在这里，想好好宴客酬谢人家么？”

“爷爷！”小环嗔了周一仙一句，看来是忍无可忍了，一把将周一仙推到一旁，对鬼厉道：“鬼厉大哥，你有甚么苦衷么，或许……能够跟我说说。”

苏茹浅笑着，嘴角似有一丝欣喜，或许是和丈夫在一起吧。

鬼厉沉默，周一仙微微合眼，随后神采如常，道：“难怪你面有伤痛之色，只是生离死别，乃是人之常情，无人可免，你本不凡俗之人，又何必沉迷此中？”

周一仙方才又自斟自饮了一杯酒，闻谈笑道：“何事？”

鬼厉昂首向周一仙看去，嘴唇微动，神情怅惘。

鬼厉的头缓缓垂下，半晌以后缓缓道：“没有，恩师与师娘对我恩重如山，直光临终之前，仍挂念于我，将我这不肖不孝弟子收归门下……”话说到前面，已是微带哽咽了。

鬼厉淡淡笑了笑，带着几分安抚拍了拍看去因为自发丢脸到将近发作的小环，然后转向周一仙，面上暴露了几分怅惘之色，道：“前辈你游戏人间，见地不凡，我有一事，猜疑于心，叨教前辈：你说我们人活一世，所为何来？”

野狗道人看了看小环，又看了看鬼厉，欲言又止。

微显得颤抖的手碰在了苏茹的肩膀，鬼厉咬了咬牙，手上用力，将苏茹的身材翻转过来，半晌以后，一张不测的略带着浅笑的脸庞，闪现在他的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