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挣扎[第2页/共6页]

小环忍不住插口道：“爷爷，你这个故事我如何好似在那里听过，并且仿佛很多人都这么说的，好多演义评书中那些大侠都是要这么跌一次绝壁……”

陆雪琪的神采白了一下，沉默无语。

野狗道人在一旁点头，道：“不错，归去的确不当……”

陆雪琪嘴角淡淡笑了一下，道：“师姐。”

鬼厉沉吟半晌，看了看四周，只见中间百姓都是自顾自的，无人重视到这里，便问周一仙道：“你究竟是甚么人？”

屋中一时有些沉默，文敏也不知该说甚么才好，倒是过了半晌，陆雪琪却开口轻声道：“师姐，这一次为了我的事，真是对你不住。”

轻风过处，她鬓角的乌黑秀发悄悄飞舞，雨粉拂过脸庞的感受，似一阵冰冷入了肌肤。她悄悄抿唇，手扶着窗台，那雨声声声听来，似远又近，最后却彷彿都落在了深心当中。

周一仙怒道：“道义？道义个屁！你死了还讲甚么道义，阿谁跟鬼一样的家伙短长的紧，我们归去不是送命么？”

终究，文敏还是低声开口说道：“他只怕真的已经不在人间了，你这般固执，苦的只会是你本身。”

小环等三人俱都是怔了一下，随即小环大喜过望，忍不住轻声叫道：“是你……”

寂静重新袒护了统统，窗外雨声正急，风中似另有低低哽咽声传出。在小屋以外，竹林边沿，水月大师沉默鹄立，手中打着一把油布青伞，怔怔地看着那间风雨中的屋子。

陆雪琪悄悄道：“我睡不着。”

她冷静地看着文敏，然后神情间垂垂脆弱，彷彿身子也开端微微颤抖，道：“师姐，我、我如何了，我究竟是如何了？”她俄然扑在文敏怀中，文敏搂住她的肩头，只感觉她薄弱的身子在微微颤栗，耳边，传来她低低的声音。

这时趴在鬼厉肩头，因为雨水淋湿了身上毛发的猴子小灰也向小环吱吱叫了两声，咧嘴而笑，仿佛也非常欢畅瞥见小环。

小环嘴一撇，道：“亏你还活了这么大把的年龄，爷爷，你知不晓得有个东西叫做道义啊？”

文敏俄然停了下来，开口不说，因为现在陆雪琪的神采仿佛刹时落空了赤色，就连她清澈的眼眸中，也彷彿刻着深深痛苦。

小环回过甚看着周一仙道：“爷爷，昨晚要不是人家救我们，我们早就死了，也不会站在这里争辩甚么道义不道义了。现在莫非归去看看也不对么？”

河阳城中，也普通下着雨。周一仙、小环和野狗道人三人从另一个偏僻冷巷中走了出来，汇入到人潮澎湃的大街之上，试着走了几步，便退到路旁站着，一来人实在太多，难以行走，二来也是先躲躲雨，筹议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