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残剑[第1页/共3页]

说罢，道人便飘然拜别。

“过来，过来。不要找了，老夫在这里。”

金色残剑的正下方有一个长约九尺宽约七尺的青铜面具，面具狰狞可骇，如墨的黑丝像一条条玄色的毒蛇，不竭地游向残剑。但是黑蛇一旦靠近残剑半尺间隔，就会被残剑收回的一柄柄金色气剑打碎，将它们十足化为乌有，模糊间仿佛能够听到惨痛的嘶吼声传来。

“小老头，是你在说话么？”常牧牛用手戳了戳青铜面具的鼻子，摸索地问了问。

“呵呵，小友爱大的火气。也罢，也罢，贫道倒是自寻无趣了，与将死之人华侈口舌做甚么？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，贫道乃道门中人，看在祖师爷的面上，倒是不好见死不救。”

“谁？”

常牧牛胡思乱想了一遭，如何都想不明白，只好不去管它，待要回家去，俄然发明劈面走来一个肮脏道人。

过了好久，茅草房蓦地一震，四周黑光流转，变得妖异非常。

“我这是在那里？”常牧牛看着周遭一片虚无，低声自语。

“小友，请留步。”

俄然，一道阴冷沙哑的声声响起，仿佛从四周八方收回来的一样，又好似无处不在，在这处莫名的地点“嗡嗡”作响。

衰老的声音再次响起，不过此次清脆了很多，听着感受说话的人仿佛憋了好大的劲，才说出这么一句，却又沉寂了下去。

肮脏道人穿戴一袭褴褛的灰玄色道袍，腰间挂着一个掉了漆的酒葫芦，如孩童般津润的脸上，一个红彤彤的酒糟鼻子尤其显目。不过眨眼间，道人便从常牧牛的身边走过。

夜，子时，茅草房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常牧牛醒了过来，脑袋还是嗡嗡作响，天涯却已发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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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牧牛不欲多事，正要拜别，却听得一声衰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
过了好半晌，常牧牛才缓过神来，内心暗道：“判官？判官是甚么官？莫非是这里的官老爷？哎呀，我可不能失了礼数。”

这是一处灰蒙蒙的地点。四周灰雾苍茫，不晓得周遭多少，俄然远处投来一点金光。常牧牛不由自主地飘了畴昔，不知飘了多远，只见金色的光点变得越来越大。近得前来，金色光点本来是一个高达三丈的金色残剑。

他顺手将符箓丢进怀里，一溜烟地往自家的方向飞奔而去。

常牧牛怔怔地站在那边，头有点发蒙。

跟着吞噬的月光越多，黑气演变为一个玄色茧子，将伸直的身影覆挡住。

只见他仓猝爬起家，学着乡间小民对待镇上官老爷的礼数，对着佝偻老头躬身就是拜了几拜道：“判官大人有何唆使？小的未曾做过甚么伤天害理的事儿，何劳判官大人拘唤到此？”

黑茧大要银光活动，无数鬼脸闪现出来，一个个扭曲地张着嘴，不竭地吞食四周的光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