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我与言悔[第1页/共3页]

十三只飞镖，十三道势。

花婆婆含泪的眼尽是猩红，她一瞬迈近，干枯的手狠狠地攥住了言老爷的脖颈：“是啊，若不是你当年的假慈悲，又怎能让我有报仇雪耻的这么一天，我做梦都想着要如何掐断你的脖子，以安慰我洛家的亡灵，哼，明天，我要你眼睁睁地看着这里血流成河，就如当初的我一样！”

不得不感慨我这狮吼功练得挺不错，曲声断，一道道的视野刷刷地扫射过来，迷惑的声音此起彼伏，我想，有一小半大抵是在骂我这十岁女娃，怎的如此没礼数，然后另一大半，则是被花婆婆的面貌吓得胡说话了。

另有一道势则毫不包涵地切进了言老爷的胸口，碎了那颗新鲜的心脏，他一声惨叫，捂着胸口跪倒在地。这统统产生的太快，待世人反应过来，已来不及挽救了。

言老爷也是习武之人，顷刻神采大变，双袖挥出，险险地卷下了十三只飞镖。但他却没能挡住镖头迸收回的势，十二道势如刀刃般，齐齐冲向他的面门，割破皮肤，深切肌理，顿时鲜血染面，了局只要一个，毁容。

他走得不轻不重，但他每走一步，我都能感遭到花婆婆的手颤抖一下，心中不由感喟，谁让花婆婆也是被他年青时祸害的万中女子之一呢，唉，并且还是最惨的那一个。

这类感受倒是头一回。

言老爷闻声耳畔的惨叫声，摆布顾望，却只瞥见倒下的一片尸身，他气急不已：“你，你怎如此暴虐，竟教唆小小女娃大开杀戒，你快让她停止！”

“哼，为他道贺的，同他欢愉的，都不是甚么好东西。”花婆婆撂下这句话，就撇开我的手，单独走向了跪地的言老爷。

稍稍提拉身后的宝剑，我便脱手去搀扶她，筹办进府，生与死，就在这之间了。

“停止？”花婆婆像是听到了甚么笑话般，扯出笑意，她瞪大了眼看着他，“当初你灭我洛府高低之时，可有想过停止，你记得吗，我求你，一遍一遍的求你，可你呢！”

“你们是？”言老爷的眼估摸着不灵光，我瞥见他眯着眸子走近了好些。

她忽的长长地叹出了一口气，然后便转头看着我，眨了一下眼睛。花婆婆的脸实在吓人，我只勉强瞄了几眼。

被擒住咽喉的言老爷说不出话来，他挣扎地抓着花婆婆的手腕，甚是愤怒地瞪着她，脸上的鲜血滴在花婆婆的手上，染红了她的衣袖。

她明天穿得很标致，只是无法光阴不饶人，再加上脸上那些横亘的疤痕还是狰狞，涂上了胭脂红唇，倒是更显可怖了。我常日里老是一贯的乞丐样，本日被迫穿上新衣裳，混乱的发也扎成了小辫，这内心老是一番不安闲。

花婆婆说我的心和她一样，都是石头做的，我说，那可好，如答应短长着呢。犹记得花婆婆说我天赋异禀，已然能够在江湖上横行霸道了，我倒没甚么感受，只晓得将她板屋里的各种秘笈学完以后，就没人敢欺负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