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2.悔恨交加[第1页/共4页]

郭弘磊明白躲不过, 暗中早有筹办, 坦白答：“兄长犯下贪墨之罪, 连累百口放逐西苍。”

姜玉姝果断答：“当然！”

潘奎正清算马鞍，扭头问：“何事？”

“四弟莫慌。来，边走边聊。”姜玉姝悄悄平静，欣喜道：“边境自古寸土必争，边塞城池失守，朝廷毫不会罢休。陛下雷霆大怒，严惩贪墨一案，并责令我们放逐屯田，估计他已经调兵遣将援助西苍了。”

郭弘轩靠近听了半晌，吓得瞠目结舌，扼腕道：“想不到，西苍竟那么乱！人家避祸，我们却往前凑，的确是送命。”

唉，他们公然迁怒了。不过，此乃人之常情，要怪只能怪世子犯法，扳连百口。姜玉姝无可何如，冷静陪着丈夫挨骂。

因着逃匪有伤在身，跑不快，没过量久便被活捉。

“慢些，轻点儿。弟兄们放心，比及了驿所我就托人买棺材，带你们回家。”张峰亲身脱手，与火伴一道，把官差尸身整齐摞在板车上。他昂首看看天气，大声喊：

“行！”潘奎会心肠打断道：“我们也是去驿所，一起吧。”他想了想，叮咛道：“重伤者过来，跟我的人挤一挤。”

走着走着，夜幕来临，深山密林黑黢黢，倦鸟归巢，昼伏夜出的兽类则开端寻食，各种嚎叫声此起彼伏，奇特刺耳，渗人极了。

郭弘磊饱含歉疚，慎重表白：“家兄犯了法，早已被陛下赐死；家父自愧教诲无方，悲哀病逝。现在，陛下责令罪民一家放逐屯田，用余生为长兄之错赎罪。待投了军，罪民必然赴汤蹈火在所不吝、肝脑涂地杀敌卫国！”

“本来如此。”姜玉姝神采严厉。

“他们那么讨厌我们，”郭弘轩既委曲又懊丧，惶恐问：“会不会用心刁难人？会不会暗中暗害？”

张峰瞥了一眼郭弘磊，念及拯救之恩，顿时有些踌躇，含混答：“我们来自都城。实在，这群人并未犯法，只是受了连累。”

夜幕来临时，一行人到达驿所。

两条性命，就这么消逝了？姜玉姝黯然，久久没法言语。

“我们已经这么不利了，他们还想如何？”王氏气得颤抖，悲伤道：“莫非非让陛下诛杀百口，他们才对劲？”

“不要！”郭煜吓得哇哇大哭。

郭弘磊答：“罪民姓郭，名弘磊。”

姜玉姝平静答：“四弟，陛下已开恩赦免郭家极刑，我们能够堂堂正正地活着，只要充足强大，谁能等闲逼迫你？”

姜玉姝精疲力倦，拖着酸胀双腿，仓促走向板车问：“她们好些了吗？”

“贪墨庸州军饷的靖阳侯之子，是你甚么人？”潘奎蓦地沉下脸。

“真的吗？”

“2、二叔，煜儿惊骇。”郭煜缩在奶娘怀里，哭泣抽泣。

“呵。”田波皮笑肉不笑，“大话谁不会说？上阵杀敌，靠的是真本领，而不是嘴皮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