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 你说我听（下）[第1页/共3页]

“如你只是一介凡胎，我送你一粒坐忘丹，抹去影象，返回人间也就罢了，只是……”

“哼哼……”

“喂，我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好不好。”

孙舒一身盗汗，这几个字让他深感不妙，脑袋里遐想起了诸如蜂皇浆、老山参之类的东西，莫非这些正规的天庭神仙，也会有吃肉喝血的癖好？！那岂不成了妖精？！啊，不对，他们跟妖精本来就没啥辨别啊。

急怒之下，孙舒也是全然不顾结果，伸手将怀中藏着的一张定身符取出，挥手贴在云海子手臂之上。

他稍作停顿，饶成心味地望着孙舒，

听到最末一句，丁昙终究忍不住恸哭出声，伏倒在了玉石莲台之下。孙舒看着她的背影，心中不由感慨：莫非刚才的颤抖，并不是因为惊骇，而是……哀痛？

“你刚才说的，我都明白了，你情愿留在山上，也好！你的资质本不在云海之下，用心精进，不出三五年，只怕又能为我明月山培养一个正牌的仙吏，岂不比跟着你那无情无义的父亲姊姊在一起更好？！”

明月祖师道，

孙舒严峻的有些结巴起来。明月祖师倒是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，淡淡说道：

只是，他另有一点不明白的是，已经是随身风雷，指导云雨的天上神仙，安放心心修炼神通也就罢了，这般勾心斗角，你争我夺，抢来些金银财贿，对于他们又有甚么用呢？又不是人间的平常百姓，要用钱来买房买车，柴米油盐，神仙妖魔们却要来何为？

咚！

孙舒从速辩白，伸手指着丁昙，

在这类赤裸裸的弱肉强食的丛林法例之下，所谓神仙和妖魔，实在没有甚么清楚的边界地点，要说有的话，也正如丁成所说，只是阿谁由天庭发放的仙箓果位罢了。

在他最后的印象当中，神仙应当是不食人间炊火的超然存在，就仿佛是庄周笔下的姑射山神人普通。但是实际奉告他，丁成之前关于神仙和妖魔分野的结论是精确的——

明月祖师还是不紧不慢地说道，

“三界修者，固然各为己利，可到底也要讲究一个功德因果，犯下太多残暴酷烈的罪过，我天庭的雷部、西方教的戒律院，另有儒宗的慎刑司里头，有的是不徇情面的法律人，任来一处，也能将我明月山夷为高山。”

“你不过一平常凡夫，误打误撞卷进了修行天下，于你，可真也不知是福是祸呢。”

“以是我与你本日且立个端方，你拜入我明月庙门下，与我二代弟子一视同仁，今后踏入修仙门径，但同时每月须有两次供应你体内鲜血作为互换。”

“你就是那昊皇血裔？！各式变故，皆由你起，不然，我那石流儿何至于会受此重伤呢？！”

明月老祖，这个能够奉天庭之命主持登箓大会的正规神仙，在抢起别家的资本时，如此大张旗鼓，毫无顾忌，明显证了然这类法则是被统统的神仙，乃至是天庭本身所承认的，并不以为有甚么耻辱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