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[第1页/共4页]

“是我的错，不该丢下你不管。”子谦叹着气，将她拉到身前，攥着她的手放到心前，“从今今后，我就在这陪着你。”

落日沉到了断崖边，树木密密层层，光芒暗淡，有不着名的鸟儿在幽深处里咕咕叫着，一声高，一声低。

听这语气，竟真是晓得这个名字的！颜惜月忙道：“我也是受人之托来找他，传闻他分开家好久都没归去，老伯可晓得产生了甚么事？”

“他们是过路人，每天都来喝酒啊……”小夏的声音还是纤柔，仿佛完整不明白她问话的含义。

义庄内沉寂无声，颜惜月站在义庄外踌躇了半晌，悄悄叩了叩门。内里响起了挪动凳子的声音，过了好一阵，才有人慢吞吞地走来，把木门开了一条缝。

颜惜月带着莲华走出了山林。

清冷的月光下，这年青男人一身儒衫，面庞清癯，非常斯文。

倒是他们听她从那山里来，便面露惊奇，连连称她命大。

村民吓得摆手，“嗬，谁会晤过鬼的模样？只不过之前早晨的时候，在山脚能听到有人呜哭泣咽的唱歌，别提多渗人了！”“是啊，本来住在那边的人家都搬走了，那山就更萧瑟了。”

此话说罢，过了好久也没再听到小夏开口，就在颜惜月觉得她已被震慑得退去之时，却又听到那极细弱的声音道：“我们……都出不了这座山了，你如果见到了内里的人，能不能帮我探听一下子谦的下落……我真的，等了他好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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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然不会。”他说着，视野移到了她颈下的珠玉项链那边。烛光下，这项链更是流光如水，特别是中间最大的一颗明珠，烁烁生姿，隐泛绯红。

颜惜月嘲笑：“若我是个平常人，只怕早就被害了性命吧？”

金线似的阳光穿透云朵，照亮了层峦叠翠。

“陆……子谦？”老头较着地愣了一愣，过了半晌才迷惑道，“你是他甚么人？”

山间的湿意如风骚转，一层层笼过来。颜惜月还未答复，七盏莲华突然盛艳，闪出灼灼的光彩。那湿意为之一散，水雾似的，转眼即逝。

衣衫被悄无声气地顶破，苍绿虬曲的树藤自他肩后生出，伸展，俄然间碧叶乱长，如蟒蛇般缠向小夏脖颈。

颜惜月在村镇上又向很多白叟扣问，获得的讯息都与老陆头说的差未几。陆子谦十八岁随父进京，而后落第为官，又娶了门当户对的贤妻，直至归天赋归葬故里。而小夏，却无人记起。

“小夏是谁？没传闻过啊！”老陆头晃了晃腰，捶着背往回走。颜惜月看了一眼宅兆，站在原地叫住了他：“她住在这四周的山里，说熟谙陆公子……您真的没传闻过这个女人吗？”

“……小夏。”

老陆头拄着拐杖带颜惜月去了义庄后山的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