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8章 草长莺飞（三）[第1页/共5页]

“说下去。”

祖可法立即将佩刀拔出,扔在地上，“二位贝勒,我祖可法身为败将战俘，不敢有所抵当，但这袁公子，我说甚么也得夺返来！只要两位贝勒爷肯把孩子还给我们，甚么都好说！”

范文程一听便知，他焦急要回师，为得是尽早行嘉礼，以免后顾之忧。

宁完我清了清嗓子道：“我雄师已度大兴安岭，察哈尔望风而走，乃至不敢派一兵一卒前来交兵，可见汗王现在已是威振四海了。眼下恰是应当暂止西征，转南攻明才是！若大汗顾恤士卒劳苦，不能长驱直入，仅仅照顾截获的仆从、女人和金银而归，那么大事去矣！昔者辽左之误，诿诸先帝；永平之失，诿诸二贝勒。今更将谁诿？信盖天下，然后能服天下。臣等为大汗运营之计，觉得适时参军蒙古，每人择头人三二辈，挟从者十馀人，从上南入，馀悉遣还部。然后严我法度，昭告有众，师行所经，戒杀戒掠，务种德树仁，宏我厥后之路。今此出师，诸军士卖牛买马，典衣置装，离家益远，见财而不取，军心怠矣，取则又蹈复辙。大汗岂不曰‘我厉禁取财，其孰敢违’？大汗之耳目所及，这些将军或不敢犯；但是耳目所不及处，孰能包管？底下那些蒙古部长，及诸贝勒，稍稍扰民，民怨则皆会归咎于大汗，此乃大汗所当沉思者也。与其以长驱怠倦之兵入宣、大，孰若留精锐有馀之力取山海关。臣等明知此言有失汗旨，但既见及此，不容箝口也。”

“范女人——”

她是独他一人的，她的名字，也只能与他写在一起！

“我晓得，要你们降金是奇耻大辱。你们偶然令，可且看大凌河一役，时令有效吗？抚心自问，大汗待你们如何？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……古有云，良臣择明君而侍，良鸟择佳木而栖。现在的辽东……早就不是当年的辽东了，既然身在这盛都城里，在这金国的汉军旗下，你们……也好自为之吧。”

一想到曾经褚英也如许为她逃亡劫囚，内心的责备愈深。

多尔衮感觉不当，“杜度贝勒，汉人狡猾，这清楚是他们设好的局！以肇事相威胁，就是想逼我们松口。唯有硬碰硬，才气让他们长长记性！”

祖大寿迫于无法将他留在了盛京为质，他也毫无牢骚，只想着等父亲在锦州东山复兴，扫荡金匪，以挽救他们。

杜度连连点头，“我有体例，待会儿我会与祖可法伶仃商讨，若他点头同意罢肇事，是万事大吉。”

“这两大箱的卷宗里头，凡是有关此事的记录，悉数烧毁。”皇太极号令道。

御帐里正跪着一个清癯的蒙前人，摆布摊着两大箱子的卷宗，皇太极正眉心紧拧，地上摊着一纸被捏皱撕下的卷宗。

庚申，次木鲁哈喇克沁，皇太极令阿济格率右翼略宣府、大同，济尔哈朗率右翼略归化城，本身与代善、莽古尔泰统雄师在火线继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