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镇墓神兽（一）[第1页/共3页]

“你看！”

“不错。”秦海关也拽着儿子一起跪下，“我在家谱中看到过这位祖宗的名讳，记录有拓猴子为建明朝万历帝的定陵，寻觅镇墓兽之灵石，失落于太行山，只能由嫡子代为完成父业。北洋，你就是他的第十代直系后嗣，快点叩首！”

次日，回到西陵工地，秦海关将灵石送上天宫。

“爹爹，我现在体贴的是，灵石安在？”

西陵永宁山的万株松柏背后，太行山脉层层叠叠色采突变。满山秋光，赏心好看。光绪帝镇墓兽的制造，已到第三个环节。征得陵墓监督的特批，秦海关带独子上山，寻觅最首要的原质料。

这一起崎岖险要，爬上半山腰的绝壁俯瞰，数座天子宝顶，竟变成了几个小不点。秦北洋深思这些君主活着时的威风――天子之怒，伏尸百万，流血千里。但与亘古稳定的苍茫六合比拟，不过是春生秋落的叶子。

秦海关将儿子从岩石上拽下，察看此处阵势，但见一道山脊，蜿蜒盘曲到此，径直没入大岩石下，双手击掌：“这不是龙脉吗？”

老秦用力凿下一小块灵石，简朴称重约有五斤分量，谨慎地用毛毯包裹起来。

秦海关奉告儿子，挑选石料毫不能懒惰，稍有不慎，便能够闹出性命。都雅的石头一定好用，更得看硬度与纹理，全凭经历，很多人干一辈子也未真正入门。再说石料大小，原始状况常常有几千几万斤重，必须一分为二，再分红四，以此类推粗加工，不然没法运输。他指着路上的石头，申明每一种特性及用处。太行山盛产上等石材，明清皇家御用的房山汉白玉就来自其他脉。

秦海关不让儿子靠近灵石，让他先走，本身跟在前面，谨慎地捧着石头。爬出石缝，天已黑了。两人不敢摸黑下山，便在山涧边燃烧，轮番拿着猎枪站岗度过一夜。

目睹得天要黑了，秦北洋先将两把猎枪、弯刀和各种东西，先行塞入石头裂缝，随后如泥鳅般钻出来。

绝顶有个深深的地窝子，他才见到父亲跪在地上叩首。而在石壁角落，躺着一具残破的骷髅。

“我们的先人拓猴子，为了寻觅此石，化作了枯骨，我辈岂可贪恐怕死？”

“那是办理陵墓营建的衙门，我们家属世代在此衙门退役，到了本朝一并归入外务府。”

隔了好久，父亲没任何动静，秦北洋等得心焦。他也细心检察了一下所谓“龙脉”，并不觉有何特别之处。

在深山中寻觅七天，转过一道山梁，进入幽深的峡谷，这里藏着湍急的山涧。秦北洋脱了衣服，跳出来沐浴，泉水冰冷彻骨。他在陵坟场宫里待久了，不畏酷寒，反而感觉痛快。

“这是何人？”

山上有狼，或许另有盗匪。父子俩都背上猎枪，挂着腰刀，鞋帮里插着匕首。秦海关先教会儿子利用这些兵器，猎枪是前装滑膛的鸟枪，兵戈早就被淘汰了，但恐吓熊瞎子还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