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 决战鼓楼之巅（三）[第1页/共3页]

安娜看到他右脸的伤疤，眉头不由一跳，厉声道：“四年前，上海虹口，海上达摩山，就是你杀了我的父亲？”

被绑在病床上，浑身是伤的阿海，说话仍然中气实足，公然有练家子的风采。

固然，错不在他，错在运气！

名侦察感受身上一片热流，警服完整被童女尿湿透了。他不但不活力，还嘻嘻笑着将孩子还给安娜，就当炎炎夏季消暑了。

如果现在，她带着女儿回到秦北洋身边，真的不敢设想会是如何的人生？女儿又会有一个如何的童年？像他一样在地宫里长大？每天抱着一只小镇墓兽？小学只读到三年级？同时百口被杀光？

某种不成思议的感受，就像电流贯穿叶克难的身材，让他亲了亲九色的面庞。

“我脸上的这道疤，也是这孩子送给我的。”阿海停顿半晌，叶克丢脸他口干舌燥，竟然给他喂了一小杯水，“多谢！叶探长，我还晓得您很多事。比如，您结婚多年，却尚无子嗣，题目出在女方身上。但你并不纳妾，与夫人相敬如宾。”

“是。”

阿海淡淡地点头，目光有股如有若无的轻视，仿佛他杀死的只是一条虫子。

“呵呵！我还晓得，戊戌变法，是你父亲抓获了六君子，也是你父亲押送他们上了法场。”

“你晓得我的名字，也算是我的幸运了。”

“天国！”

大车顶上的黑猫，怔怔地凝睇叶克难的双眼，让他总有些不舒畅。

安娜已做了个决定，比及九色长大吧，当她年满十八岁，再奉告她亲生父亲的奥妙，认祖归宗。

欧阳安娜踌躇半晌，咬着嘴唇点头。

黑夜独行的女子，仿佛回到当年的夜上海，回到东海达摩山，跟着秦北洋肆意汪洋，鲜衣怒马，夺宝历险……督军衙门口，安娜与卫兵胶葛好久，叶克难才露了脸，将她带入一座防备森严的小楼。按照这里的老端方，有个健妇搜了她的身材高低，确认没有照顾兵器。

晓行夜宿两日，阿海奥妙潜入西安。本来在破败的鼓楼之上，藏有他的据点。埋藏在西安的耳目，会给他送来食品和药，另有骨伤的夹板，还筹办找本国大夫来给他医治。

“对不起，叶探长……”

与此同时，九色在他的怀里撒了泡尿。

“不说这些了，你怎会躲藏在西安鼓楼，你的右腿又怎会受伤的？”

叶克难耐住性子，筹办套出阿海更多的话。

“第二年，我就奉摄政王之命，调查皇家工匠秦海关丧失的季子，成果在天津徳租界发明了这孩子——当时叫仇小庚，本名秦北洋。”

他走了，不知去处，存亡两茫茫。

欧阳安娜向他吐了一口唾沫，当即被叶克难拦在前面：“沉着！”

“光绪三十一年，你子承父业，考入了北京的高档巡警书院，教官是日本游勇川岛浪速，你接管全套的日本差人教诲，三年后以天下第一名的成绩毕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