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七十九章 李代桃僵[第1页/共3页]

程敬宗的囚车刚到长安城，大理寺卿石中矩，便亲身带人把他押回了大理寺大牢，没有让任何人打仗到程敬宗，直接带人提审。

康东平只是来见了林昭一面，说了几句话以后，便分开了。

“石卿正说了这么多，不过是想让程某攀咬康家的人罢了，暮年程某在长安的时候，便传闻石卿正乃是长安之正法，未曾想几年没有见，便如许经心极力替东宫办事了。”

大理寺的衙差立即报命，把程敬宗拖了下去。

天子对着卫忠使了个眼色，卫寺人立即走下御阶，从石卿帮手里把卷宗接了畴昔，递到了天子手里，天子一边翻看这些堂审的记录，一边开口道：“石卿不消跪着了，快起家罢。”

胖胖的大理寺卿跪在地上，声音降落：“臣等三法司受命审理蓝田县令韩有圭一案，本日比案要犯之一的程敬宗被押回长安……臣与刑部赵侍郎，御史台的陈中丞一起提审的此人，这是臣等审出来的檀卷，请贤人御览！”

卫忠点了点头，正要去搬凳子，跪在地上的石中矩便低头叩首道：“请贤人御览卷宗以后，臣复兴身回话…”

毫无疑问，论才气他是要比康东来强上很多的，但是很可惜，他并没有一个康东平那样的兄长，一个康贵妃那样的姐姐，是以他只能代康东来去死。

石卿正深呼吸了一口气，沉声道：“这是殛毙韩家一家五口的罪恶，毫不是你一条命就能担下来的，你家里的后代后辈，都要因你遭到连累！”

按大周的端方，除了正式的朝会以及大型活动以外，官员见到天子是不消下跪了，特别是像大理寺卿这类九卿级别的官员，暗里里见到天子，普通是拱手了事。

“韩家季子以血书状，字字泣血，臣在三法司多年，自发见地博识，至今仍然感觉触目惊心，如许的滔天罪过，决不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给人代了去！”

石瘦子眼睛中喷出肝火，他狠狠地拍了拍惊堂木，怒喝道：“程敬宗，本官在长安等了你两个月，可不是为了让你来长安替人顶罪的，你听清楚了，不是你做的便不是你做的，你现在说出实话，本官能够保你无事，并且帮你脱去放逐的罪刑，如若你执迷不悟，硬要担下此罪！”

说完，仍旧固执的跪在地上，一动不动。

程敬宗脸上还是没有甚么神采，他微微低着头，淡然道：“既然如此，石卿正还要诘问甚么？大周律载有明文，人证物证俱在，罪犯一经认罪，便能够定案了。”

程敬宗这会儿衣衫褴褛，但是神情还是比较刚毅的，他昂首看了看石中矩，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个丢脸的笑容。

干了这么多年司法，石中矩心中非常清楚，这个天下上最难对于的，就是这类既聪明又有着极强主观认识的人，他们一旦认定了一件事情，就必然会把这件事做完，没有人能够摆荡得了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