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八十四章 替罪羊（下）[第1页/共3页]

“千真万确！”陈衷纪发觉到了范奥斯特的猜疑，有些焦急地几次点头道，“船长大人。我听到那些黑衣人几次用倭语在喊，家督有令，杀一个明人赏银2两，杀掉我赏银50两……”

“哦？是吗？”范奥斯特饶有兴趣地看着激愤的陈衷纪问道，“真是倭国人吗？”

以是陈衷纪并没成心识到范奥斯特的讽刺，紧皱眉头回应道，“是呀！兄弟们为了让我能逃出来，使出了吃奶的力量挡住了倭国人……”说到这里，他狠狠锤了桌子一下道，“此生当代，不报此仇，我陈衷纪誓不为人！”

当陈衷纪从范奥斯特手中接过银杯一饮而尽的时候，他底子没重视到后者充满嘲弄和滑头的目光。

“哦，我的朋友。你的神采太可骇啦！”

说完他拍鼓掌，很快门外便有侍从端了个银盘出去，上面放着两个斟满了龙舌兰酒的高脚银杯。

狠恶抽搐中的陈衷纪仿佛一下明白了过来，翻着白眼从牙缝中迸出几个字，“替罪羊！……早知如……此、何必……当初！”

身后摇摆飞舞的火光中，传来了倭语、闽南语稠浊在一起的吼怒声和低喝声，在黑沉沉的夜里格外刺耳；同时稠浊在一起的，另有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和弓弦颤抖声，以及利刃入肉的钝响和或锋利或降落的惨叫声。

范奥斯特一愣，继而微微一笑道。“如何我这脑袋还值陈大当家两个？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呀。”

爬上船面被值守的荷兰海员带去见范奥斯特的路上，陈衷纪已经完整失魂落魄了――他的快意算盘是趁着船上混战抽身而退，神不知鬼不觉地躲到圣保罗号上，让岛津家久误觉得本身已经在混战中死亡，从而躲过一劫；早已铁石心肠的他，在制定这个打算时便已经想好了让全船报酬他陪葬；可真到了节骨眼上，他才发明本身远不像设想中那么冷血无情；抱歉和热诚如潮流般从心底翻涌而上，任他如何压抑都无济于事！

他说到兄弟时成心拉长了调子。调侃嘲弄的意义再较着不过，可那位通译仿佛并不见机，硬邦邦地把这句话翻了畴昔，再不带半点豪情色采。

“为……为甚么？”已经疼得满脸大汗的陈衷纪喘着粗气问道，不过不是对着岛津家久说的，而是一向死死盯着范奥斯特。

范奥斯特仿佛对这马屁很受用，非常欢乐的笑了起来；跟着他目光转向没封闭的舱门，夜色中那腾跃的火光映入视线，时高时低的厮杀声模糊可闻，范奥斯特的笑容垂垂淡了下来，最后完整收敛了。正色道，“陈当家。你的这些兄～～弟还真是帮硬骨头，竟然挺了这么久！”

“范奥斯特船长，公然不出我所料。岛津家久叛变了我们！”醒过神来的陈衷纪从速打叠起精力，义愤填膺地嚷嚷道，“倭国人无耻地偷袭了我的船，还想把我和我的兄弟们十足杀掉……若不是我见机得快，现在估计已经变成了一具无头尸身了！”